翌日,縣衙書房,白寧命人將楊濤帶了進來。
楊濤不知白寧找他何事,心裡頗有些忐忑,自己雖然不做慣偷好多年,可過去的帳,可是抹不去的呀。
楊濤看著主位上沉默的白寧,心裡就跟貓撓似的,是死是活,是要充軍還是要判刑,你倒是痛快地給句話啊,不知道這麼憋著能讓人給憋死麼?
如此這般過去了好一陣子,沉默的白寧方才開口說道:“楊濤,聽說你的身手很好,飛簷走壁不在話下,可有此事?”
完了完了,這白大人果然是要算舊賬啊,現在問我身手的問題,下一句該問我利用這個能力偷了多少屋子了吧。
楊濤在心中唸叨了幾句,硬著頭皮回道:“回稟白大人,草民的身手馬馬虎虎,有關飛簷走壁的說法,那都是江湖上的弟兄瞎說的。”
白寧帶著神秘的笑,看了楊濤一眼,那笑容仿若帶有某種魔力,直指楊濤的內心。
楊濤被白寧看得不自然,最終無奈承認道:“草民能翻一丈高的房子……”
“好,很好!”白寧看到楊濤承認,笑容更加可掬,“不知那些大戶人家的房子,你有沒有辦法潛進去?”
你看你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就知道他會翻舊賬!
楊濤聽到白寧的話,急忙否認道:“白大人,那些大戶人家一般都有守衛,我這身手雖然能夠翻過他們的院子,可是……”
楊濤說到最後,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那意思分明是那院子我是能翻進去,可是別人很多守衛,我就算能翻,也不敢翻啊。
白寧一邊點頭,一邊默默地看著楊濤,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尼妹,又來這一招,有完沒完啊,好吧,我豁出去了,大不了被押去充軍!
楊濤受不了白寧的眼神,豁然起身,大義凜然地回答道:“只要守衛沒有同時超過三個,我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院子。”
說完後,楊濤沒等白寧說話,直接伸出雙手等候被鎖,“白大人,草民自知年幼之時做過頗多錯事,你若是要找楊某定罪,楊某全認了!”
“好!”白寧看到火候到了,也不打算嚇楊濤了,跟著他的步調一同起身,朗聲說道:“楊濤,你可願憑你的本事為朝廷效力?”
“呃……”楊濤猛地聽到白寧的話,腦筋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反問道:“為朝廷效力?什麼意思?”
“我想徵調你當牧成縣的衙役,負責情報工作,你可願意?”白寧見楊濤沒聽懂自己的意思,上前細細解釋了一番:“簡單來說,就是在縣衙這領一份俸祿,同時幫官府打探賊人的資訊。”
楊濤聽完白寧的話,一臉的不敢置信,頗有些激動地問道:“這,這是真的?”
對於楊濤來說,他做夢都想甩掉慣偷的標記,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輕易抹掉就能抹掉的,但進入官府任職,恰恰是能夠甩掉慣偷這一稱號,力證自己已經改邪歸正的捷徑之一。
“白某從不說謊。”白寧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上面用金漆寫著一個飄逸的“捕”字,這是官府衙役所特有的標誌。
“翻到後面看看。”白寧看到楊濤像拿著寶貝一樣拿著腰牌,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草民……卑職謝過白大人,大人日後只要有所吩咐,卑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楊濤的本領大部分都在手指,得到白寧的提醒後壓根不用翻過去,只需手指一摸,便認出了腰牌後面刻的內容,正是他的本名,“楊濤!”
“好啦,起來吧,你是憑你的本事做事,無須謝我。”白寧將楊濤扶起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我這正好有一件差事需要你的協助,你需得如此這般……”
楊濤露出一副恭敬的表情,全神貫注地傾聽著白寧的吩咐,時不時地應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