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了簡單的裝修,在紐西蘭第一場雪落下之前,夏華住進了自己在紐西蘭的家。
一樓是會客室和廚房,二樓是她和兩個孩子的育兒師,三樓是客房、育兒室和小傢伙們的活動中心,四樓是客房,地下室用來儲物。
對於西方的別墅,僕人們的住宿同大宣一樣簡陋,男管家和主廚住在閣樓上的兩個單獨的房間,新上任的女管家同育嬰女僕總管住在一樓,同他們在一個樓層的,還有一個從倫敦帶來的貼身男僕。
新招收的園丁和兩個馬車伕同兩個會武的僕從住在了後院的平房裡,兩名廚房女僕住在臨近地下室的一個隔間。
紐西蘭的僕從們都是有薪水的自由身,所以他們同大宣有身契的奴僕不同。
他們甚至有自己的家庭,車伕和僕從們都是輪值的,而單身的女僕們需要夏華為他們提供住所,假期的時候有人輪值。
夏華每天起床的時候,可以吃到豐盛的早餐,整個宅子每天有人打掃,孩子哭鬧有人處理,所有的一切井井有條,甚至在女管家的安排下,廣場上有聲名的商店還能直接上門服務,夏華可以享受難得的悠閒。
每天睡到日山三竿、不做任何事兒,就為孩子讀些自治的繪本。
然而,人是社會性的動物。
在悠閒了一月之後,盡責的女總管格蕾絲為她帶來了這個時代紐西蘭國的女主人們最常見的一項任務,社交,“夫人,我們是否應該去拜訪左右的鄰居了?”
同格蕾絲顧慮的一樣,認為夏華應該社交的,當然還有春華的鄰居們。
海德公園的住戶們早在房子被賣出去後就知道即將到來一位新鄰居。
尤其是夏華住的這一排別墅的前後兩檔。
女管家為夏華做了介紹,她左邊的鄰居是一位富有的工廠主湯普森,在紐西蘭的東南有一家日化品廠,右邊的鄰居是一位銀行行長詹姆斯,再往左是南方的莊園主埃摩森家族的產業。
夏華入住這個街區的時候,是經過了業委會同意的,任何一個資產上百萬金磅的人都有機會成為這裡的業主。
至於其他的人,都是租住在這裡的富豪,因為產業不在紐西蘭,他們很少購置房產。
在紐西蘭這樣一個商業為主的社會,大家的目光都在能生錢的產業上,對於海德公園這樣的社群,很少有人購置,享受於紐西蘭奢侈的豪富們更多的集中在另外的兩個街區。
在距離夏華房產一里外的一棟別墅前,張子興同姐姐下了馬車。
這是一座獨棟別墅,距離另一所房子有二十米的距離。
當然,這不是張子興姐夫的房子,這是李家的祖產之一,回到紐西蘭的李璜自然可以過來住。
當然,這套房子也在海德公園區,但因為建的早,所以面積尤其的大,進門除了大的的旋轉樓梯,一個大大的宴會廳是必不可少的。
張子興同姐姐上了三樓屬於他們自己的房間,看著姐姐吩咐傭人將她那一條又一條的新裙子掛在衣櫥裡。
“那你是認為我有必要去結交一個孤身而來的寡婦?”璜大奶奶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在如今的紐西蘭是有鄙視鏈的,不管是白人還是黃人還是黑人,經濟實力決定上層建築,她雖然只是李家旁支的庶枝,但她的社交地位遠遠高於南洋的商人家庭,尤其還是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