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聞慎胸前推拒的手,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或許是胸腔裡越來越少的空氣,或者是酒精的麻痺,總之那力道綿軟無力。
甚至撼動不了聞慎分毫,只能被動地承受這一切。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兩人之間的姿勢就完全調轉。
阮靖雲是柔弱的,無力的,被壓在身下肆無忌憚地掠奪。
直到她胸腔裡的空氣完全消失,窒息的感覺可不好受。
求生的本能讓阮靖雲喚起了身體裡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沉浸其中的聞慎。
猝不及防的聞慎被推得後退幾步,原本就是半蹲的姿勢,這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穩住身形,跌倒在地。
他愣了一會兒,理智才逐漸回籠,看向椅子上還在喘著氣的阮靖雲。
她臉色通紅,眼神迷茫。
似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穩重可靠的聞慎會展露出這麼強的攻擊性。
而地上的聞慎愣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
看阮靖雲的樣子,明顯還不是很清醒,但是他可沒喝多少,清醒得很。
失控了就是失控了。
他不否認,剛剛的他,沉迷在快感裡無法自拔。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地上對視了半天。
直到阮靖雲的眼神逐漸清明。
聞慎輕笑一聲,“清醒了?”
阮靖雲沒說話,聞慎也不在意,“快去洗漱一下吧,一身的酒味,怕你嫌棄你自己。”
說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可能沾到的灰。
她既然清醒了,就用不上他了,她不是沒手沒腳的菟絲花。
而且這個氛圍,再待下去,怕是會發生什麼無法控制的事情。
阮靖雲沉默地點了點頭,清醒了,但還沒完全清醒。
聞慎看著她這和平常截然不同,呆滯的樣子,不由失笑。
摸了摸她的側臉,又替她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
然後才轉身往外走,阮靖雲的視線就跟著他一路移動。
在跨出門的瞬間,聞慎停住了腳步。
還沒等她疑惑,那道身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返回。
在她反應不及的時候到了她面前,下一秒就被捧起了臉,帶著急促的力道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