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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清宮洪源殿。新來的使節覲見燕氏國君。
源清宮說不上奢華,大殿已經經歷了幾百年的風霜,並不像一般的宮殿那樣富麗堂皇,倒是更顯端莊古樸一些,宮牆上有些許的斑駁,見證著悠遠的滄桑歲月。幾百年來,隨著各城實力的此消彼長,燕氏國君對各城的控制進一步被削弱,如今的所謂覲見,就跟鄰居來家裡喝個茶一樣,跪拜大禮那是不可能的,使節僅僅鞠個躬也就算了,好在燕東軒不糾結於此,坐在九五至尊椅上依然很享受這一刻,大抵是因為成婚在即,燕東軒心情愉悅所致。
各自說了些體面話,侍衛前來通傳,丹城使者覲見,趙安慕一行便先行告退,回到了羲若樓。
原本以為這次出使,終於不用每天待在桂屏殿裡,外面的世界又寬廣又多彩,此行一定非常愉快。結果趙安彤要忙於覲見等事,還有各城之間也交往頻繁,無奈淺雨只是隨從身份,並不能隨趙安彤拋頭露面,而雖在外殿,可也不能亂走,更何況,出了源清宮,外面更是憬城的地盤,即便出去了,也更不能亂走,這樣看來,還不如在桂屏殿來的自由。
淺雨待在房間裡對著鏡子暗自懊惱。
忽聽得趙安彤的說話聲,淺雨心中一喜,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終於有人能陪自己說說話了。於是連蹦帶跳的跑到前廳。
“郡主,你們可回來了!我都快悶壞了!”一頭紮進前廳,臉上的熱情還洋溢著,忽見上座和趙安慕並排坐著一個人,卻是昨天在花園見到的丁遠承。
有外人在,自己這樣豈不是很失禮,抬眼撇見下方的孔梁皺了皺眉頭,也難怪,這種外交場合,自己好死不死的跑出來,不知情的以為遼城的人都這麼不知禮數,淺雨楞在原地,上去打招呼吧,自己沒什麼名份,退出去吧,又顯得沒禮貌,就這樣站著吧,自己好像最礙眼了,掙紮權衡了一下,覺得為了大家接下去能有個相對良好的氛圍,自己還是假裝沒來過,默默的退出去的好。於是一步一個腳印地打算默默退出去,卻聽丁遠承道:“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喝杯茶吧!”
淺雨正要舒口氣,卻聽孔梁道:“我家郡主平日裡對下人們極好,卻真是寵壞了下人們,倒讓丁少主見笑了!”
淺雨聽孔梁一口一個“下人”,心裡暮地閃過一絲悲哀,自己與郡主關系再親密,別人眼裡,也終究只是個下人,自己又何苦以為自己是郡主的朋友、親人,自己又何德何能,能與郡主平起平坐?自己終究不過是個下人。
淺雨暗自傷神,行了個禮,就想要退出去,卻聽趙安彤道:“少主請勿見怪,淺雨雖然現在沒什麼名份,但卻其實是我最知心的好姐妹,平日裡我們相處就沒有什麼主僕之分,今日她在屋裡悶了半日,好不容易看我回來了,卻不知我們偶遇少主邀少主來喝杯茶,有失禮之處,我先替她陪個罪,如果少主不介意,我就讓淺雨和我們一起喝杯茶如何?”
淺雨聽了,心裡湧上澎湃的暖意,與趙安彤相處不過兩個月,她貴為郡主,卻待自己如親姐妹一般,平時在家裡也就罷了,這樣重要的場合,不顧孔梁顏面,也要讓自己留下來,自己孤零零的來到這個世界,卻遇到這樣高高在上又溫暖的郡主,當真的自己的造化。
“當然不介意,我一個來蹭茶喝的人,又怎麼能拂了郡主好姐妹的顏面!”丁遠承笑答。
趙安彤和丁遠承二人一問一答,不僅解了淺雨的尷尬,還給足了淺雨面子,淺雨飄飄然的坐在趙安彤下首,心裡一陣溫暖,一陣感動,襯著對面孔梁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丁遠承果然只是來蹭茶喝的,幾個人喝著茶,聊著天,猶如多年不見的朋友一般,沒有隔閡,沒有猜忌,沒有明爭暗鬥。
“各位都是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等明天大典完畢,不如各位多留幾日,出了源清宮,我就可以盡地主之誼了。”丁遠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