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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日子,會被載入安辭洪心中的史冊。
闊別十餘年,任憑平日多麼地玩世不恭,再次站在城門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內心充斥著緊張和興奮,安辭洪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回來了,我回來了!
曾經以為直到身歸黃土,森森白骨化作粉塵,也沒有一陣風,能把漫天的骨塵吹回都城。
可世事無常。
兒時記憶中,最後一次回眸時,深深印在眼眸中的那高聳的城牆,此時此刻,就在眼前。
王彥臻帶著安世麟的手諭再次來到集安鎮,親眼見到集安鎮的熱鬧景象,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變化如此之大,看來人心若是向善,真的是不分年齡尊卑的,安辭洪若早一點開悟,憑這樣的能力,又何至於淪落如此。
安辭洪接到手諭之後瘋癲了一天一夜,哭哭笑笑跑跑跳跳,第二天天還沒亮突然想到這個好訊息應該和丁遠承一起分享,頂著兩個通紅的眼睛來到丁遠承的宅院,下人們都還沒起床,無奈安辭洪毫不氣餒地敲著們,下人沒辦法給開了門。看到是少主,下人有脾氣也不敢發,可聽說要找少爺,下人有點犯難,這麼早,去吵醒少爺,多少有點不合適。正為難著,安辭洪大咧咧地進了院子,往東南角院的車轎房一坐,道:“不急,我一點都不急,你們少爺醒了來告訴我一聲就行,我在這等著。”
下人驚地連下巴都快掉了,什麼時候見少主要見人,還在車轎房等著的,自家少爺可真有面子。
下人給安辭洪上了杯茶,眼見著時候也差不多該起床了,就自顧自地忙活去了。
等丁遠承起了床,一眾人歡聲笑語地吃了早飯,然後就各自準備去忙了。
丁遠承過了垂花門,進了一進院,正好遇到給安辭洪開門的那個下人,打了個照面,丁遠承就準備出去,那下人突然才想起來安辭洪還在車轎房等著呢,忙扔下手中的活計追上丁遠承,道:“少爺,少爺!等等!少主來了!”
丁遠承回過頭,問道:“少主?什麼時候來的,在哪?”
那下人心想,讓少主在車轎房等了這麼久,少爺肯定要怪罪了,當下也不敢隱瞞,趕緊把安辭洪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現在他還在車轎房?”
那下人心虛的點了點頭,道:“應該還在。”
丁遠承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我去看看。”
那下人見丁遠承沒有怪罪,鬆了口氣,一溜煙跑了。
丁遠承心裡盤算著,來到了車轎房。推開門,看到安辭洪靠著椅子睡著了,難怪不催不急。
“少主?少主?”丁遠承上去推了推。
安辭洪哼了兩聲,睜開了眼睛,看到不是在自家床上也不是在醉香樓的床上,有點納悶,再一看到丁遠承,突然想起自己的來意,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抓著丁遠承道:“丁公子!我要回去啦!我真的要回去啦!”
丁遠承假裝聽不懂,問道:“少主要回哪裡?”
“合裕宮啊!我爹下了手諭,要我回合裕宮相見!”
丁遠承顯得很開心,道:“真的嗎?太好了!恭喜少主!”
安辭洪滔滔不絕地拉著丁遠承說了半天,充分表達了自己由衷的喜悅之情以及對丁遠承的感激之情,丁遠承聽的實在不耐煩,打斷他道:“少主此次回宮,可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城主只是要少主回宮一見,還遠沒有到讓少主留在宮裡的地步。”
安辭洪原本高昂的鬥志聽了這句話像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一屁股坐在椅子裡沒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