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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叫誰,大家就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後面那人又“誒”了一聲。
這一次,四個人紛紛停住腳步,因為聲音明顯是沖我們而來。
再說整條街上,前面和左右也不見有誰,肯定是喊我們。
我回頭一看,一個面黃肌瘦眼窩深陷的男人,正站在後方巷子口,面朝我們。
見我們回頭,他忙沖這邊招招手。
看他的眼神,我總覺得是在跟我說話,還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指了指自己,大聲問:“叫我嗎?”
男人點點頭,夢雄他們看看我,其實和眾人一樣,這人我根本不認識。
“有事嗎大哥?”我問他。
他又快速對我招招手,壓低聲音道:“快來,有事跟你說。”
說完,男人還做賊似的左右各掃了一眼,好像自己正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生怕周圍有人會聽到。
這人舉止怪異,我有些猶豫,該不會遇到精神病了吧。
男人不斷催促我過去,不願耽擱大家時間,我就把心一橫,朝他走了過去。
走到近處我才看清楚,這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雖然戴著太陽帽,但還是能看到前額上一縷黑白相間的頭發。
他滿眼紅血絲,眼窩深得有些嚇人,頭發油乎乎的,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摘了帽子頭上肯定蓬成一個雞窩。
他八成是湖南人,因為身上有一股濃重的檳榔味,讀大學期間,和我同寢室一湖南哥們就特別喜歡嚼檳榔,這個味道深刻在我的記憶裡。
我剛一近前,他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湊到我耳朵旁,神神叨叨的說:“我也能聽到鐘聲,昨天晚上的鐘聲。”
“真的?”我有些震驚。
明白了,他可能聽到我和客棧老闆的對話,所以才來找我。
“這裡只有你和我能聽到。”
“我那位......”
我想向他指示,藍也能聽到鐘聲,但話說到一半就被他打斷。
他抓住我指到一半的手,硬生生壓下去,同時雙眼直勾勾瞪著我,繼續神神叨叨的說:“山裡有東西。”
我有些發懵,皺了皺眉問:“大哥,你具體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