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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小十八一面忙著給雪雞開膛破肚，一面頭也不回的說：“如果是幻覺，那這雪雞怎麼解釋，自己自殺了，然後鑽到你手裡的？”

夢雄不禁撲哧一笑：“你們出去的時間雖然不短，但除非運氣極好，不然就算專程去打獵，也未必能打到獵物。”

“你想說什麼？”我問。

“雪雞肯定不是你自己捉來的。”夢雄道。

“那是怎麼來的，說得這麼邪乎，”我忙沖湖邊招呼：“誒，小十八，你先別忙了，這雪雞來歷不明，你收拾了我們也不敢吃。”

“是啊，小十八，說不定是山妖耍我們的把戲。”

小十八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看過來，認真的問：“山妖，那是什麼？”

“一種妖怪，這雪雞說不定是用石頭變的，我們還是別吃了。”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夢雄還是一臉正經，察覺到我在盯著他，他終於忍不住笑出來。

我頓時明白過來，暗罵自己不長記性，這是夢雄慣用的伎倆。

我一拳頭打在他胳膊上：“又在戲弄我們，你這個大騙子，不知道小十八單純，你說什麼他都相信麼。”

一聽這話，小十八忙轉回身來，沖我大吼：“你才單純！”

語畢，他又看向夢雄：“真的？”

夢雄自覺把戲得逞，咯咯笑起來，小十八抓起雪雞，朝這邊猛地一甩，水滴劃出一道弧線飛過來，他佯裝發怒：“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我錯了。”夢雄忙拿手遮臉。

小十八斜了他一眼，走回來將雪雞插在削出的木棍上，開始烘烤。

這一次，夢雄終於嚴肅起來：“言歸正傳，聞人，你應該是遇上了我的同行。”

“你的同行？”

“對，你應該是遇上了催眠師。”

“沒有，我沒遇見什麼陌生人。”我十分肯定。

小十八翻了翻木棍上的雪雞：“我也沒發現附近有陌生人出現。”

夢雄笑笑，對我道：“就算你遇見了，恐怕那段時間的記憶，也被那位催眠師替換了，你自然記不起來。”

“你是說，我失憶了一段時間？”

夢雄點點頭。

我仔細一想，很對，我只記得自己從那大坑走回來，那時候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再後來就是小十八站在我面前，在漫天星光下。

這中間確實有段時間我斷片了，按照夢雄的說法，那段時間的記憶被替換了，應該是替換成了霧氣，這樣就能解釋得通。

“那這雪雞還是解釋不通啊。”我指向篝火上方。

“嗯......”夢雄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個確實難以解釋，也許你真遇上了什麼妖魔鬼怪，巨石陣向來神秘，也不是沒可能。”

“誒，不是言歸正傳嘛，怎麼又拐到歪門邪道上了，”我提醒他道：“你不是催眠師嘛，沒辦法幫我恢複記憶麼？”

“有啊。”

“那你還叨叨這一通沒用的幹嘛！”我大叫道。

“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但那樣你就必須接受我的催眠。”他不緊不慢的解釋。

“又不是第一次，別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