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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林天佑趕早不趕晚的主意,張小蕙第二天一早就動身去省城了。
雖然銀行貸款還才開始辦手續,但林天佑私人拿出了一筆錢,讓她看好裝置以後付定金的時候用。
老廖搬了兩大箱點心,跟張小蕙坐同一班車出發。
“你一個女孩子家,旅途上有個伴兒挺好的。”林天佑送他們上車的時候,很是欣慰地說。
上了車不到十分鐘,張小蕙就後悔了。
她應該在車底,而不應該在這裡。
聽了林天佑昨天揭老廖的傷疤,這老頭子是個拋棄糟糠之妻娶了妖豔的賤貨的人,張小蕙因為她爸爸的關系,對這一類人深惡痛絕。
當然,再深惡痛絕,搭個伴出門還是可以的,她最多不理對方嘛。誰知道,這老廖是話癆一個,這話癆不滿足於他自己在那裡叨叨個沒完,每說完一個話題,還要再三追問張小蕙的想法。
“他們說我不疼前妻生的一兒一女,只關心我現在的太太帶來的跟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說我腦子不清楚。我覺得吧,我這叫大公無私,你說呢,小張?”
“啊?嗯嗯,是的。”
“小張你是個明白人兒。我那女兒跟你年齡差不多大,等到了省城,我介紹你們認識吧?相信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她是個無論是誰見了都沒法不喜歡的好姑娘。”老廖說著,臉上浮現出慈父的笑容。
這笑容倒博得了張小蕙的好感,畢竟,她聽過的大多是後爸後媽虐待孩子的訊息,這麼慈祥的後爸還是第一次見。
“好的呢!”她說。
“小張你對現在的蘇聯的局勢有什麼看法?”老廖搖搖頭,憂心忡忡地說,“我覺得不妙啊!”
呃,這話題的跨度真有點大啊!
張小蕙不好意思地說,“唉,我,不怎麼關心這些。”
“你怎麼能不關心呢?年輕人,你聽我說……”
長篇累牘的“高論”又要開始了!
張小蕙在心裡哀嚎。
班車一路顛簸著,搖得人腦子昏昏沉沉的,老廖的聲音越來越遠,彷彿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老廖的聲音竟然有“白噪音”般的催眠效果,這是張小蕙沒想到的。
美美地睡了一覺,車就到省城了。
張小蕙跟老廖剛一下車,就感覺到有一陣香風刮來。
在這充滿涼意的春天穿了短袖短裙,凍得嘴都發紫的姑娘沖過來抱住老廖的胳膊發嗲,“爸爸,我的點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