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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豔陽,不及盛夏的灼人,可也比冬日的暖燙,就好比此刻,四皇子息成賢臉上火辣辣的滾燙,堪比炭火直接燙在皮肉上。
他甚至能嗅到皮肉的焦臭味,痛又燙人,更多的還是羞辱,銘心刻骨的羞辱。
他捏緊了拳頭,宛如毒蛇一樣惡狠狠地盯著姜酥酥,那目光像是要把給活活剝皮拆骨一樣。
姜酥酥絲毫不懼,她揚起下頜,嫩白的小臉冷肅,平素的軟糯都收斂了起來,頭一回朝外露出尖銳鋒芒。
她黑眸一眯:“無恥的東西,你還有理了?信不信我明個就讓人參你一本,讓你父皇還有其他兄弟好生瞧瞧,武痴四皇子原來就是這麼個下作的小人!”
四皇子啞口無言,他根本不敢小覷姜酥酥,畢竟參他一事,姜酥酥還真能做到,他幾乎能想見,平素就不受寵的自己,這一遭就能讓他徹底在父皇那邊失了最後的慈愛。
“酥酥,你是不是太無禮了,成賢他怎麼也是皇子,地位……”東方姝不悅皺眉。
“閉嘴!”姜酥酥側目冷喝一聲,“打著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名頭,做下不要臉的行徑,我沐家容不下你這樣的。”
她是真氣的沒啥理智了,嘴皮子就從沒這樣利索過,直接粗暴的戳破最後的遮羞破,罵的兩人反駁不了。
東方姝看了息成賢一眼,她指尖一扣,就摸上了腕間的刀柄。
目下大抵賓客都在前院吃酒,後宅庭院中鮮少有人,這邊臨靠假山人就更少了,便是連下僕今日都沒功夫經過。
雪色刀光從窄袖之中偷瀉幾分,白刺亮眼,鋒利無比。
四皇子喉結滑動,各種想法在心裡沉沉浮浮,最後在瞥見那刀光之時,都潛藏了起來,什麼話都沒說。
姜酥酥憤然拂袖,剛才那隻抽耳光的手,掌心一片通紅,火辣辣的還真是疼。
小姑娘又怒又為沐封刀委屈,她繃著臉,抿著唇,落下最後的定論:“你們既是這樣不要臉皮,我也勿須顧忌,往後,好自為之!”
最後字音方落,森寒刀光如浮冰碎雪,乍起鋒芒,從後襲上了姜酥酥的背心。
電光火石間,姜酥酥嘴角上翹,眉目嘲弄又譏誚,那表情在四皇子眼裡,竟是和息扶黎平素一模一樣。
他只聽她淡淡的說:“怎的?想殺人滅口?”
息成賢臉上躥過不安,還來不及反應,斜刺裡,另有一道毒蛇黑影躥過來了,並以更快的速度纏上東方姝的手腕。
“唔!”東方姝悶哼一聲,握刀的手再難寸進,她驚駭不已,一抬頭就見不遠處沐家人正正在看過來。
其中戰初裳驚叫了聲:“酥寶兒!”
她提起裙擺就要跑過來,然還有人更快。
沐封刀大踏步,手往背後一抽,鮮少出鞘的重劍鏗鏘利落,在四月豔光裡,瀲灩四射,不可匹敵。
他面無表情,一身氣勢如淵,雙手握持重劍,劍尖在地面劃過深刻的痕跡,然後只聽他怒喝一聲,重劍自下而上的一撩。
“叮”的一聲,劍背襲上薄薄刀刃,竟像是冰雪消融,東方姝的刀頃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碎。
大小不一的刀片,洋洋紛撒,隔在兩人中間,映出千千萬萬個東方姝和沐封刀。
沐封刀眼瞼下垂,側臉看去冷酷無情極了,而東方姝卻一臉難以置信。
她似乎沒想到,重劍一擊,自個的佩刀竟碎成這樣,就像是金剪遇上宣紙,又如雞蛋和石頭,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鐺鐺……”幾聲,破碎的刀片落地,錯落有聲,高低起伏,有節奏極了。
沐封刀將姜酥酥拽到身後護著,他看著面前的兩人,單手重劍挽了個劍花,再猛地插到身前,無甚表情的道:“明日午時,城郊十裡,一決生死!”
事情都到了這地步,他還顧忌著今個是姜玉珏大喜的日子,故而隱忍又剋制。
姜酥酥眼圈一下就酸了,她家五師兄雖說不擅表達,喜怒哀樂也不掛臉上,可心性比誰都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