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天師,諸位請。”
“請。”
都是大派掌教,既然親口定下的事,便不會再有反覆,許立攝來一片雲彩,天河法力一催,瞬息煉成一件飛遁法器,請了眾人上雲,朝著洛陽而去。
之所以不用遁法,倒也沒什麼,這般駕雲顯得逼格高而已。
另外便是讓太陰教祖提前有個準備。
至於準備什麼,當然是讓他準備看看要如何與眾人鬥,或者準備準備該如何下這個臺階,有面子的離開。
正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能以勢迫人,讓太陰教祖主動離開,可比傻乎乎的衝上去圍毆要好的多。
畢竟是純陽,你又殺不死,雙方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仇怨,能留些餘地,還是留些餘地的好。
駕雲而往,雲上諸真,個個大袖飄飄,談笑無忌,確有仙家出行的風範。
張天師能為玄門領袖之一,別的不說,單就擔當這一方面,就是一等一的,面對太陰教祖,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張天師曉大義,許立便說私情。
“好、好、好,想不到張洞玄竟然出了你這般優秀的後人,好的很。”太陰教祖看著面色平靜的張天師,連說了幾聲‘好’。
“不是太好。”許立搖了搖頭道:“娘娘為了救您脫困,與我家掌教、赤杖前輩和北宗太上長老斗了一場,在中央星河與弟子也鬥過一次,差點遭劫。
洛陽。
以弟子的眼光來看,娘娘道心已經有些不穩了。
反倒是私情,對於他們這些已經沒了壽元之憂,甚至宇宙毀滅重開也能渡過的純陽之輩來說,反而更加稀罕些。
要不是純陽弄不死,太玄道祖,怕是早就將太陰教祖給抽筋拔骨,挫骨揚灰了。
顯然對於太陰教祖這等宇宙之中有數的頂尖人物來說,什麼禮法大義的,與他根本沒什麼關係,這些玩意,本就是他們這些人制定下來的東西,他們自己如何會被其約束?
得罪太狠,被一位純陽記掛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樓觀、龍虎皆已經按照約定,表達了自身態度和立場,本來鍾神秀在,許立是沒準備說話的,可看掌教真人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許立也不得不自己頂上。
鬼氣彙集,一個頭扎木簪,面容枯槁,頗為醜陋的老道出現了在眾人眼前。
“道祖容稟,您要與太玄道祖爭這一口氣,我等作為晚輩的,本不好多言,但您要吞了神州之運,這卻不行,神州乃是生養我等之地,莫說是您,便是廣成道祖他老人家來了,我等也要據理力爭。”
這老道自然便是太陰教祖,只是這位教祖長得也太那什麼了,也不知道玄女娘娘是如何看上這位教祖的,也難怪太玄道祖要棒打鴛鴦,這特麼自家小棉襖,被個猥瑣老頭騙了,換誰也難接受。
許立等人來到,先與鍾神秀見禮,眾人客套了幾句後,由年紀最大,也是與太陰教祖交集最多的玄穹靈妙道君先行出言道:
“道祖渡過劫數脫困,實在可喜可賀。”
“道祖,玄女娘娘為了您,這些年與太玄道祖他老人家生了間隙,一直在宇宙之中游蕩,雖然身具大法,但畢竟是個女孩家,過的也是極為悽苦,您與太玄道祖的恩怨自然是要清算,但也該考慮考慮玄女娘娘才是。”
太陰教祖呵呵一笑,看著眾人冷笑道:
“怎麼?這是仗著人多,要與老道動手的意思?”
行了一禮,許立笑道:
駕雲而行,格調是高,但本質上,卻是御使法器,比起遁光自然要慢的多,即便以許立的法力,也只能做到與尋常元神遁術相當。
“玄女如何了?”
您應該知曉,對於娘娘來說,外劫從來不算事,反而是內劫很麻煩。”
“可真?”聽得許立所言,太陰教祖神色有些變化。
許立點了點頭道:“弟子還算有些道行,絕不會看錯。”
如果只是太白劍宗一家,太陰教祖還能掙扎,掙扎,可如今玄門一體,對於太陰教祖來說,其實已經是敗了。
他也有了離去之意,出來見眾人便是最好的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