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和龍虎山的交際便是由這件法寶而起,也是張天師將這件法寶祭煉咒法告知,許立第一次知道了這位天師的厲害。
也是因為這交際,許立才會認為與龍虎山的矛盾,可以嘗試緩和,而不是一味對抗。
這才能在複雜的局勢中,抽出一根有跡可循的線條,徹底翻轉局面。
有因才有果,因果二字,玄妙不可言。
面對許立遞過來的金光符,張天師沒有半點做作,接過收了起來,言道:
“鳳府運道不好,有長生之心,卻無長生之運,這金光符是他輸給你的,貧道暫時為他保管著,日後待他轉劫歸來,自有話說。”
說了一句後,張天師頓了頓繼續道:
“此劫已經到了尾聲,又關乎天下百姓,不可拖延,賭鬥時間便定在下月初一。”
許立點了點頭:“天師所言甚是,早日結束,天下百姓少些劫難,我等也好早日享清靜,地點就定在終南山如何?”
張天師點頭應下,眾人相互拜別,張天師和玄穹靈妙道君自顧先行,丟下了王陽老祖。
“老祖慢走。”
“全靠了掌教的威風,不然太陰教祖如何會聽弟子胡言亂語,張天師他們恐怕也不會心平氣和的與弟子商議。”
反而是鍾神秀這位掌教,對他教導最多,相處之時,雖然也自冷臉,但許立卻能從心中感受到關懷。
“不必妄自菲薄,你也和我一般吃了修道年限太短的虧,不然莫說神州,便是這整個宇宙,又有誰能壓得住我們爺兩。”
“那老道以後可要多打擾了,諸位告辭。”
如今能這般誇讚一句,對於許立來說,評價已經極高極高。
許立笑著點頭應下,拱手回了一禮:“太白劍宗也歡迎老祖常來做客。”
如今說出‘爺兩’二字,許立也自有些觸動,只是修行日長,年紀見長,他也做出以前面對智公禪師時的跳脫摸樣了。
“你做的不錯,太白劍宗交給你,貧道很放心。”
聽得許立吹捧,鍾神秀突然一笑,這一笑宛如鐵樹開花,陽光綻放。
這位老祖倒也沒甚生氣的,得了實際好處,受些氣也是理所當然。
許立笑著應了,送走諸人後,這才與鍾神秀一起迴轉太白山。
鍾神秀本身便是不出世的絕世人物,骨子裡其實驕傲的很,能讓他高看一眼的,莫說如今神州,便是放眼整個宇宙也沒幾個。
純陽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便是面對七凰那等可稱無敵的大能,這位掌教真人也只對天鳳有些服氣,其餘六凰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命好,佔了修行時間長的便宜而已。
許立拜師喬玄真人,但這位親師父,為人瀟灑,平日事兒又比較多,自拜師到如今也快三十年了,可兩人相處的時日,最長的便是當初在接天關時,教導他基礎劍術的那一個月。
鍾神秀雖然是掌教,但一直沒有收弟子,以他的眼光,一般人根本入不得他眼。
送走了王陽老祖,紅髮老祖等人也相繼告辭,約定了下月賭鬥之時再來為太白劍宗壯聲勢。
鍾神秀卻不準備等他回應什麼,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需要閉關一段時日,將自身劍術再次統合歸元,再上一層,以備萬全,太白劍宗的事,便全權交給你了。”
莫說以後,即便是現在,要不是他刻意壓制修為,等著解決閻魔天子,六凰之中,除了最強媧凰和羲凰能與他鬥一鬥,其餘四凰說鎮壓也就鎮壓了。
“道友有空可多來我真一教坐坐,老道掃榻相迎。”
“賭鬥之事?”
“無妨,他們不敢真與我動手的,只要你們勝了,就勝了。”
說完,一身白袍鍾神秀負手離去。
隨著太陰教祖離去,諸多從冥界湧入神州的鬼仙鬼王等沒了靠山,面對專門剋制他們的六陽封神幡,沒有絲毫抵擋之力,不過數日,便被徐問盡數送入幡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