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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淩海東回到局裡的時候,天色已暗,剛回到辦公室,連口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這時杜梅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淩隊,這是羅全的驗屍報告,死亡時間和保安說的一樣,淩晨兩點四十五分左右,失血過多休克死亡,身上沒有被毆打的痕跡。”
杜梅把手裡的驗屍報告遞給了淩海東。
他隨手接過,翻開看了幾頁,驗屍報告上寫著,羅全的沒有任何疾病,顯示很健康,這和他預料的差不多,只是很奇怪,為什麼兇手每次殺人都要砍斷死者的肢體呢?
是不是有什麼嗜好?給人很變態的感覺,但卻又不像,而卻像是一場報複行為。
龍天陽的右手被砍下,而羅全則是舌頭和左手,更讓人不解的是,兩個死者死亡的姿勢都是跪著的,是再向死者求饒還是懺悔?
正當淩海東思索著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敲開了。
“報告,張楊前來報道。”張楊一進門就敬禮道。
“來,進來坐。”淩海東招了招手示意道。
淩海東早先就跟董局打過招呼了,他自然也是沒有反對。
張楊一個特種兵出身的家夥,身手方面自不必多說,頭腦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混到特種兵裡去,公安局裡突然多出這麼一位大將,董文祥當然是非常高興的,迅速給其辦好了入職手續,而且還是被正式納入在編體制的,也就是說,張楊一躍成為了國家正式的公務員,吃皇糧的。
按理說他一特種兵出身的,轉業之後是要分配的,可關鍵是他是農業戶口,那個時候,農業戶口的兵轉業退伍後,是不分配的。
張楊進來坐下之後,微笑著對杜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便一言不發的,盯著淩海東,等待他的指示。
淩海東又拿出了龍天陽的死亡相片,照片內,龍天陽整個人跪在地上,然後他把兩張照片放在了一起,期望找出一些什麼東西,因為他總感覺這兩個案子有什麼聯系。
看了半響,突然淩海東抬頭問道:“阿梅你還記得龍天陽是朝著什麼方向跪著的麼?”
杜梅聞言一愣,有點不明白淩海東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好像是朝著東北的方向。”
“東北方。”淩海東喃喃低語一聲繼續問道:“那羅全呢?”
“正東方。”這是張楊開口道。
“哦!”淩海東淡淡應了一聲,便又沉默了一下去,拿起兩張相片,在空中擺放著方位。
驀然他又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筆,走到了一張淩海市的地圖旁,快速的找到龍天陽和羅全居住的位置畫了個圈,然後又畫了箭頭。
這箭頭的方向當然是兩個死者跪著的方向。
杜梅和張楊很是好奇,一起走了過去,看著被淩海東標記的地圖。
“淩隊,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杜梅忍不住問道。
“不好說啊,這只是我的猜測。”淩海東盯著地圖淡淡的應道。
“說來聽聽唄!或許能猜道些什麼。”杜梅說道。
“你看。”淩海東拿著手裡的筆指著地圖說道:“這個位置就是龍天陽的家,龍天陽也是在這裡被殺的,這個位置是羅全死亡的現場,你們有沒有感覺很奇怪,如果單單是龍天陽一人,還不會有什麼奇怪之處,但是後來又有了羅全的死亡。”
淩海東繼續分析道:“你看看他們死亡之後的姿勢,都是跪著的,這是巧合麼?如果說這是巧合,那麼他們跪著的方向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可是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跪著死,可能是兇手的嗜好或著對他們的懲罰,也或許是兩人都是再向兇手求饒呢。”張楊反駁道。
“嗯,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淩海東不否認張楊的說法:“不過問題不在這,而是在這裡。”
淩海東指了指他畫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