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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秀的容顏如同睡著了一般純淨。

有天霸護著，四周落下來的塵土半絲也沒沾染到他的臉上，依舊鐘靈俊秀。

“大阿哥！胤禔！”李棠卿輕聲呼喚。

“咳咳，咳咳咳……”只見大阿哥咳嗽了兩聲，貪婪的喘息兩下，肺部如同拉風箱一般。

“你醒了？”李棠卿欣喜若狂。

“咳咳，咳咳……”他一時間無法說話，只能擺手示意他沒事。

“大哥醒了就好，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三阿哥說道。

大阿哥睜開迷茫的雙眼，陡然看見一旁一動不動的天霸，霸天匍匐在天霸身旁，雙眼透露著無助。

“天霸……怎麼了？”他嗓音嘶啞問道。

“天霸為了救你，已經沒了。”三阿哥說道。

“怎麼……可能……”大阿哥不願相信，狗兒的生命力比人類還要頑強，他還活著，天霸怎麼可能死了。

貓有九條命，死狗沾土活！

大阿哥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四處翻找著什麼。

“你在找什麼？”李棠卿疑惑問道。

“水，這裡有鐵匠，自然會有水……”他一邊翻找，一邊說道。

李棠卿忙與他一起翻找，終於在淬鐵的水池裡找到了渾濁不堪的半池子水。

她以為大阿哥要喝，看了一眼髒乎乎的水，抿了抿唇。

大阿哥趴到水池子邊，用一塊破碗形狀的廢鐵舀了半舀子水，來到天霸身邊，對著它的頭潑了下去。

水是溫熱的，在這樣的環境中，甭想有冷水。

大阿哥見天霸依舊一動不動，再次返回去舀水，如此重複下去，直到李棠卿拉住他的手臂。

“沒用了！”李棠卿搖了搖頭，“它已經死了！”

大阿哥轉過頭，看向濕漉漉的天霸，仍舊不相信。

“不可能……只要不是拉稀和毒藥他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大阿哥面色沉沉的說道。

自古便有打不死的狗，餓不死的狼，所以大阿哥不相信天霸已經死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