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人,一手交丹,徐言笑容滿面地將另一粒行氣丹給了陳都,陳都也將程林菀交給了徐言,這筆買賣就此算是完成。
“邪派挑釁之事,還望陳法師早做準備,這份功勞,我可獨吞不下。”
徐言笑吟吟地低聲說道,之前他已經說過邪派要在四大家族選出東家的時候來搗亂,這個訊息,徐言覺得還是偷偷告訴陳都為好,至少能讓這位陳法師得到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沒抓到左相的孫女,能在大年夜抓到邪派之人也是一份功勞。
“此言當真?”陳都明顯有些不信。
“千真萬確。”徐言神色凝重地說道:“就算訊息不實,多些防備總沒錯不是。”
“的確該防備一二,言法師言之有理啊。”
說著,兩人跟兩只狐貍一樣嘿嘿一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惡心模樣。
得到了解藥,陳都也不送徐言了,急匆匆上了二層,一口將丹藥吞了下去,開始細細感覺自己體內那道不同尋常的毒力,而徐言則解開了程林菀的綁繩,不等女孩尖叫,立刻一把捂住了程林菀的嘴。
“別出聲,穿上道袍!”
陳都不在近前,徐言頓時顯得焦急了起來。
程林菀之前被綁住了手腳和眼睛,這時候朦朦朧朧的看見眼前有個帶著眼罩,顯得兇神惡煞的家夥正捂著她的嘴,驚恐了一天一夜的女孩本來還想咬上那麼一口,忽然發現對方有些眼熟,定睛看去居然是徐言。
眼睛被程林菀瞪得大大的,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徐言看到她平靜了一些,匆匆幫她披上了道袍,低語道:“跟在我身後,低著頭,別說話!”
說罷,徐言轉身離開了軒明塔。
程林菀雖然怕得要死,認出了徐言才發覺自己好像得救了,於是一聲不吭,低著頭跟在徐言身後。
一次藏雲觀之行,徐言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如果遇到國師,他根本救不出程林菀,非但救不出,他自己都容易搭進去,還好國師沒在藏雲觀,至於陳都那種怕死的家夥,對于徐言來說不難對付。
兩粒行氣丹,換出了程林菀,徐言這次算是賺大了,而陳都卻要賠上性命,原本半年才會發作的烏罌草之毒,這下算是加大了一倍的毒力,恐怕用不了兩三個月,陳都就要沒命了,到時候太清教又會恢複成三大法師的局面。
攪和太清教,徐言可沒有半點內疚,陳都已經說了,當年乘雲觀的那些壞道士,都是他的手下,也就是說,逼死老道士徐道遠的幕後主謀,就是陳都本人。
可算找到了罪魁禍首,徐言哪能放過陳都,他恨不得將剩下的幾粒烏罌草全給陳都灌下去。
以徐言的法師身份,出入藏雲觀根本沒人敢過問,一些路過的道士看見有個小道童跟在徐言身後,也沒敢多看,急忙忙施禮,口稱法師。
不多時,兩人平安走出了藏雲觀,轉過高牆,徐言看了看身後沒人跟來,立刻拉著程林菀逃進了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