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狡辯麼,我的眼睛還沒瞎!我卓天鷹以人頭擔保,你受到了丘寒禮的庇護!”卓天鷹怒道。
“我親眼所見,你逃進了丘寒禮的住處!弟子也以性命為證。”白楊沉聲喝道。
“你們差點殺了我,還說他沒庇護你?我用腦袋擔保,你們是一夥的!”金山更是咬牙切齒。
三個核心弟子以性命作證,丘寒禮終於沉沉的嘆息了一聲,一次好心之舉而已,為他惹來了滔天大禍。
“你說上次啊,我去找丘長老請教煉器手法來著,算不得什麼庇護吧。”徐言撓了撓頭,看了眼卓天鷹三人,道:“很多普通弟子都會找丘長老求些指點,難道他們都去找丘長老庇護了?”
“諸位鬼使大人明鑒!他說謊,他剛才還說不認得丘寒禮!”金山眼睛一亮,抓住徐言的把柄就不放了。
“說謊有錯麼?”徐言顯得十分疑惑,道:“我們不是邪派麼,邪派的人不說謊,還叫什麼邪派?”
一句話,差點把金山給噎死,你了半天,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邪派之人,撒謊的確是家常便飯,喜歡實話實說的,當正派去好了。
“休要狡辯!”
卓天鷹上前一步,冷冷地盯著徐言,喝道:“徐言,徐止劍!為父等了你多時,我看你今天在鬼使大人的面前,還如何能不死!你這個正派的奸細!”
徐言先是顯得迷茫,而後抱拳道:“才看清,原來是義父在此,那好辦了,我是鬼王門十七太保,既然義父為我作證,想必我的身份應該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徐言說得不假,義父義子嘛,他徐言要是正派奸細,卓天鷹也逃不開幹系。
一場唇槍舌戰,聽得一眾鬼使愈發好奇,全都當笑話在看,幾個弟子加上個丘寒禮而已,生還是死,對他們來說不算大事,尤其正上方的高大黑影,此時正歪著腦袋,用手支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
“胡說八道!”
卓天鷹被氣得猶如瘋虎,這裡要不是審判大殿,他都想立刻動手宰了面前的仇人。
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卓天鷹點指著徐言,開始細數對方的根底。
“你出身臨山鎮,與左相程昱關系匪淺,入贅錢宗龐家之後,曾經幫著錢宗圍殺了邪派紙扇門,後來被大普的皇帝加封天門侯,我齊國一方連江湖門派到皇帝,全都被你耍得團團轉!徐言,你的底細被我查得一清二楚,你還要狡辯麼?你就是真真正正的正派之人!”
卓天鷹覺得自己說得還不夠義正言辭,緊接著喝道:“你以築基修為混入我天鬼宗,必定是金錢宗的真傳弟子,像你這種道貌岸然的正派,乃是我邪派大敵!諸位鬼使大人,我能確認,這個徐言,絕對是金錢宗地位不俗的弟子門人,肩負覆滅我邪派的大計,懇請諸位鬼使大人明察!”
卓天鷹這番話一說,有的鬼使開始眼神陰冷地盯住了徐言,也有人毫不在意,更有人實在忍不住,爆笑而起。
“噗!哈哈哈哈!”
正在卓天鷹莫名其妙的時候,一隻大腳從天而降,直接踹在他的腦門子上,把他踢倒在地。
大殿的中心,一副健壯的身影背手而立,別的鬼使全都戴著面甲,唯獨這位什麼都沒戴,臉上一道刀疤從眼角直抵嘴角,看起來無比猙獰。
一指徐言,鬼使之首笑罵道:“他要是正派,那老子就是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