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女子的低吟被刀鋒的呼嘯徹底撕裂,藏在被褥裡的封玉刀,此時被他徒然掄起,不但長刀暴起,他另一隻手裡更是擊出了三塊飛石。
之前的綿軟無力,不過是徐言的偽裝而已,當他看清了青雨的異樣,終於下了死手。
面對比自己強大出太多的築基高手,徐言的機會只有一次,而這次機會,是他在痛苦中強撐著換來的,如果一擊不中,他也無力在出手了。
刀勢來的突然,飛石更帶著豪光,面色暈紅的青雨微微訝然,隨後身形赫然騰空而起,竟是在床榻上躍了出去。
三塊帶著五脈先天真氣的飛石打空,凜冽的刀鋒也被一隻玉手擋在了半空,隨後被飄落而下的女子一把奪了過去。
“原來還清醒著呢,言太保的力氣,不小啊。”
飄落的女子直接跨坐在徐言的身上,將長刀丟在一旁,微微垂下俏臉,呵氣如蘭的輕語,就在徐言的耳邊響起。
“呵,呵……”徐言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俏臉,沙啞著獰聲說道:“四大護法……青雨……”
“你早就知道了?真可惜。”青雨的小嘴有些失望的抿了起來,輕聲道:“人家只想侍候在言太保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婢女就好。”
“行……行氣丹!”
徐言已然壓制不住毒力了,他徹底沉浸到無比痛苦的掙紮之中,他越是期待著得到混雜了烏罌草的行氣丹,青雨就覺得越發的歡喜。
“想吃麼?行氣丹就在我身上,言太保如果想吃,那就求我好了,咯咯咯咯!”
沒人知道,鬼王門排列在最後的一位護法,有著一種古怪的癖好,她喜歡逗弄瀕死的野獸或者是活人,看著生命消逝的過程,她會感到一種無法言表的快感,所以被她活活折磨而死的人,每年都會有數十人以上。
青雨沒想到自己身上的十裡寒香毒,沒有讓徐言渾身無力,相反對方還能暴起傷人,不過沒關系,她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變得再無力氣,而且烏罌草的毒發,哪怕什麼都不做,徐言也即將被折磨得昏死過去。
能解開十裡寒香的解藥,叫做豔陽花,是一份十分普通的草藥,徐言路過藥鋪的時候就已經買好了,這才在青雨進來之前,提前吃下了解藥。
十裡寒香沒有將他麻痺,可是烏罌草的毒發,他卻再也無法抵擋,用盡全力的反擊寸功未建,徐言到底陷入了任人擺布的地步。
城門外,噴著鼻息的棗紅馬四蹄顫抖,兩天兩夜的奔波,這匹寶馬已經堅持不住了,還好,守城的校尉認出了龐家大小姐的身份,沒落吊橋,而是以一個大號的竹筐,連人帶馬給提上了城牆。
謝過守城的校尉,龐紅月將寶馬留在城牆上,自己一個人運轉出身輕如燕,很快消失在夜幕裡。
“龐家鏢隊不是剛走沒幾天麼,怎麼又回來了?”城牆上,守夜的軍兵撓著腦袋嘀咕著,鏢隊離開的時候走的就是這處城門,幾天而已,他還記憶猶新。
“剛成親的小夫妻,這是耐不住分別之苦吧,嘿嘿。”另一個老兵嘿嘿笑道。
“小別勝新婚,你們懂個什麼,這叫情調,知道麼。”
拍了拍跪坐在城頭的棗紅馬,守城的校尉搖頭晃腦地羨慕道:“就是苦了這位馬兄,你看看,人家為了團聚,把你可給害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