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法師,你殺掉蕭雷是為何意呢?”
四大家族沒人追究徐言,可是太清教裡卻有人不滿了,說話的,正是那位身形肥碩的魏鳴。
“辱罵我太清教,自然要將其正法。”徐言仰著腦袋,義正言辭。
“他可是紙扇門的門主,如果活擒的話,對我太清教的好處更大。”一旁的彭紫蓮一樣面色不善。
“紙扇門就此被滅門,這才是邪派宵小該有的下場。”徐言顯得一身正氣,好像他不是鬼王門太保似的。
魏鳴和彭紫蓮可沒有徐言那麼刁鑽的口才,兩人一時語塞,加上陳都在一旁圓場,殺掉蕭雷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畢竟紙扇門的實力太清教還沒看上眼,連鬼王門和錢宗這種龐然大物,太清教都不懼,死個蕭雷真就不算什麼。
看到龐家的隊伍已經走了,徐言不在久留,他可不想總混在太清教的隊伍裡,宣了聲道號就此離去。
他一走,陳都立刻追了上去,兩人並肩而行,不多時離開了廣場。
金酒街的大街上,陳都看了看周圍沒人,低聲問道:“言法師,你給我的解藥,是真是假?”
“假的。”徐言十分大度,謊都沒說。
“假的!”陳都急了,一把拉住徐言,道:“言法師,左相的孫女我已經交給你了,你為何要給我假的解藥!”
停下腳步,徐言呵呵一笑,掏出瓷瓶,又倒出了一粒行氣丹,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陳法師勿怪,這粒才是真正的解藥,剛才多謝陳法師相助,我們就此算兩清了。”
接過丹藥的陳都滿臉狐疑,盯著徐言問道:“這一粒,不會也是假的吧?”
“這是真正的解藥。”徐言神色一正,抬起三指,發誓道:“如果我徐言蒙騙你陳都,叫我今晚不得好死。”
誓言可不是隨便發的,除非是那些混跡街頭的混混街痞,否則但凡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輕易發誓,哪怕陳都這種心腸狠辣之輩,對於自己的誓言也不敢輕易違背,他看到徐言鄭重發誓,立刻換上了笑臉,一口將丹藥吞了下去。
“就此兩清,嘿嘿。”陳都笑容滿面地拱手告辭,歡歡喜喜的回他的軒明塔了,殊不知他吃的不是解藥,還是毒藥。
徐言身上的行氣丹裡,就沒有一粒是解藥,要不然他也不會捨生忘死的去找魚尾蓮了。
對著陳都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徐言大步流星返回了龐府,小黑豬邁著小短腿緊跟在徐言身後。
四大家族的內鬥雖然告一段落,但是大年夜裡,京城的各處官府衙門幾乎徹夜燈火,無數軍隊的調令被分發而下,皇宮的宮門在午夜時大開,一匹匹沉重的車輛被運出宮外,押運到刑部。
這一年的新年之夜,註定成為了風起雲湧的開始,亂世將至的預言彷彿即將成真,而出自徐言之口的誓言,也漸漸成為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