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稱和氣為貴的濃眉青年有著築基初期的境界,來到樹下,先檢視一番腿折的那位,搖著頭幫對方翻出靈丹。
看著對方吃下靈丹,並無大礙,濃眉青年又來到徐言近前,埋怨道:“你呀你呀,同門同門,我們是一宗弟子嘛,何必出手這麼狠呢,他有他的不對,你也有你的不是,這樣吧,看在我鐘二的面子上,言和吧,行不行?”
挺囉嗦的一個家夥,看起來像個老好人,徐言看了眼對方,拱手道:“鐘師兄所言極是,我這人脾氣不太好,暴躁了一些,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對嘍,這樣才像一家人麼,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在下鐘二,不知這位師弟尊姓大名?”濃眉青年拱手抱拳,語氣無比和藹。
“徐言,今天才拜入地劍宗。”徐言同樣抱拳還禮,報出名諱。
“徐言徐言,徐徐言之,好名字,師弟應該如你名字一樣,輕聲細語,切勿暴躁,這樣才配得上徐言這個好名字嘛。”
鐘二還很會調侃,話語風趣不說,話裡話外給人一種穩重之感,如果換成旁人,一定覺得這位名為鐘二的濃眉青年十分親切,不過徐言卻能感受到一股沒來由的寒意在對方的身上一閃而逝。
微微皺眉,當徐言再次仔細感知的時候,那種感覺再也沒有出現,猶如幻覺。
鐘二應該在宗門有些人緣,樹下的十幾個弟子看到他來了,點頭的點頭,抱拳的抱拳,大多口稱鐘師兄,也有人稱其師弟。
把徐言拉到一旁,鐘二坐了下來,道:“既然師弟是新來的,不知想好加入雲上峰還是雲下峰了麼?”
“初入地劍宗,連住處還沒熟悉,不知何為雲上,何為雲下。”徐言也坐了下來。
“說起來也簡單,就是兩派勢力,地劍宗內部分為雲上峰與雲下峰,互不相讓,互相爭鬥,這已經算不得隱秘了,沒有強者在附近,我們說說也無妨。”
鐘二嘆了口氣,道:“其實啊,師弟這種剛入門的新人,就該避開雲上與雲下之爭,像師兄我一樣,既不加入雲上峰,也不加入雲下峰,做個老好人,誰找我幫忙都行,誰指使咱也心甘情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嘛,這才是自保之道。”
“宗門的兩派爭得很厲害?不會經常打鬥吧。”既然有個自來熟,徐言也沒打算客氣,先聽聽地劍宗的各方訊息也好。
“打鬥那是常事,不出人命就要謝天謝地了,這還是有宗主坐鎮,如果沒有宗主,雲上峰與雲下峰都能打個天翻地覆。”鐘二嘆息著說道。
“有仇麼?鬥得這麼厲害。”徐言疑惑不已。
“最初為何分為雲上峰與雲下峰我是不知道,以兩派內鬥了三百多年來看,應該是仇怨引起。”鐘二皺眉回憶著,他一皺眉,那兩條濃眉直接連成了一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據說三百多年前,大長老還在宗門,二長老與三長老也在,那時候可沒有什麼雲上峰與雲下峰之說,三位化神強者坐鎮,誰敢內鬥啊。”
一聽這句話,徐言的目光微微一動,問道:“地劍宗如今沒有化神強者?”
“噓……小點聲,這可是宗門隱秘,我也是聽說的而已。”
鐘二被徐言的詢問嚇了一跳,急忙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他們兩個,這才低聲說道:“不是沒有化神強者,而是宗門的三位化神長老多年沒有現身了,宗門裡都在傳,說三位化神長老已經隕落,地劍宗再無化神了。”
聽到這種宗門無化神的傳聞,徐言的心頭就是一驚。
劍王殿下屬三大宗門,至少會有化神坐鎮,否則名頭極大的地劍宗,還不如金玉派,看來聽聞的那些劍王殿沒落的傳聞,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