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裝著小山般的靈礦,運送靈礦的是兩名煉氣期弟子。
左眼微微一動,徐言看出了這車靈礦的品質極高,其上散發著遠超下品靈石的靈氣波動。
“上品的靈礦了,運到何處?”徐言搭了把手,與兩個運靈礦的弟子一起推著鐵車。
“師兄好眼力,的確是上品靈石礦,我們這條分支今天挖出的上品靈礦全在這裡了。”
“自然是運到下一站了,然後統一運出主礦洞,聽說今天的收獲不錯,主礦總共開採出十七車上品程度的靈礦!”
兩個煉氣期弟子一邊擦汗,一邊說著,倒是健談,對于徐言更毫無防備。
能出現在礦洞裡的人,只能是宗門弟子,不說十幾位金丹長老坐鎮三處主礦洞,在靈礦區域更有元嬰強者存在,如此宗門重地,誰敢動手腳?
裝成一位熱心腸的靈礦弟子,徐言幫著兩人將鐵車運到一處巨大的山洞,這裡屬於一處中轉地,四通八達的礦洞都與這裡連線。
山洞裡已經停了十六輛大車,等到徐言運送的最後一輛大車抵達,那位陳取陳管事也揹著手走了出來。
徐言看到錢名垂頭喪氣的跟在陳取身後,認命似的一聲不吭。
“去運送礦車,別想著再偷懶,我告訴你錢名,再讓我抓到一次,你今年一塊靈石都得不到,聽到沒有!”
陳取斜眼盯著錢名,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在這處暗不見天日的底下礦洞,他陳取說一不二。
“聽到了聽到了,我這就幹活。”錢名嚇得一哆嗦,急忙小跑著來到一輛大車近前,哭喪著臉看了看身邊的同門,剛想打個招呼,忽然就是一愣。
“師兄,你也是運送礦車的任務啊。”錢名看到是借他靈石的那位,有些意外,但是並未驚奇,他早將徐言也當成了靈礦弟子。
徐言沒說話,對錢名笑了笑。
“總共十七輛礦車,上品礦石九萬七千斤,今天我們礦洞的收獲不錯,運出去吧,交接之後其他人可以休息了,錢名是慣犯,經常偷懶,運送完靈石,錢名再回來繼續挖礦,就當是一種懲罰。”
陳取說完狠狠地瞪了眼錢名,道:“你這種下三濫的家夥,就該早點去投胎,留在宗門浪費糧食不說,連我們都跟著丟臉,如果我是你的話啊,早一頭撞死了,哼。”
一而再再而三的謾罵詆毀,甚至是責罰,雖然錢名是個窩囊廢,可他畢竟是人,是人,就必然還存留著血性。
堂堂男兒,被如此侮辱,錢名低著頭,死死的咬著牙不吭聲。
他眼睛盯著地面,拼命壓制著眼底的恨意與怒火,生怕被管事察覺,從而受到更可怕的懲罰與報複。
“怎麼,不服氣?”
陳取看出了對方壓制的憤怒,肆無忌憚的譏諷道:“你個窩囊廢!宗門怎麼收了你這種累贅,去學學你女兒,被逐出宗門多好,散修多逍遙自在,你要是成了散修,就不必在宗門受罪了。”
說著陳取一腳踹在錢名身上,冷笑道:“想反擊是不是,想殺我是不是?滾出宗門你就有機會了,因為只要你在宗門一天,你就要當一天苦力,十塊上品靈石賠償之後,你還會有更多的東西需要賠償,怪就怪你那閨女不開眼,敢罵我陳取,我就讓她老子知道知道什麼叫金丹強者的威嚴!”
“車、車、車……車怎麼空了!!!”
正在陳取打罵著錢名的時候,圍在周圍的一個弟子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緊接著好像見了鬼一樣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