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沒被道子宰了呢?”徐言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與道府有所關聯?”
“沒沒沒!我天海島只聽從兩儀派的命令,是那道子太強,我不是對手,這才藏身地底,等他走了我才出來,這可不能怪我,連唐宗主都鬥不過那道子,我出手也是於事無補啊。”
“原來如此,看來你精通的是保命之道了,念你有功無過,上船,帶我們去黑水島見宗主。”
徐言不容分說命其上船,天海島的島主無奈之下,只好自認倒黴,心說去一趟黑水島就去一趟吧,唐樂山應該不會為難我,到時候敷衍兩儀派幾天,我在尋找機會溜走也就是了,連東洲域的道子都出現在百島,犯不著給他們兩儀派賣命。
“來啦,賊船你也敢坐,膽子真不小啊。”
剛剛登上玉舟的天海島島主,就聽聞船廂裡傳來甄無名的聲音,不等他回過味來,忽然覺得心頭一涼。
低頭看去,一把長劍的劍尖還帶著血珠出現在眼前。
天海島島主的心頭的確很涼,被飛劍貫穿了,能不涼麼。
連名字都沒報出來的天海島島主,回頭看了眼身後微笑的青年,心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了吧,自己避開了唐樂山與道子,避開了兩頭大妖巔峰的怪魚,卻沒避開這場彷彿為他量身定做的殺機。
眼前一黑,天海島島主一命嗚呼,元嬰直接被攝出,成為了徐言手裡的煉魂。
祭煉元嬰的功夫,甄無名的動作夠快,直接將這位島主上的七個儲物袋攝走,自顧自的挑選起好東西。
“我當兇手,我出力,你卻只撿便宜,這就是堂堂千嬰榜第四位的無名公子?”徐言煉化了元嬰之後,回到船廂鄙夷道。
“這叫有難同當,你們海島修士真是窮鬼,堂堂島主就這麼點身家?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叫有福同享吧,你們人劍宗的高手有錢,怎麼還像餓死鬼似的抓著儲物袋不放,鬆手。”
搶過來三個儲物袋,徐言粗略掃了眼,隨後祭出天海島島主的煉魂,問道:“道子為何出現在天海島,又為何與唐樂山交手。”
剛剛被祭煉的煉魂,還有著短暫的記憶,在徐言的質問下,斷斷續續說出了大致的經過。
“果然是唐樂山的兩儀之法出現了波動,他們兩儀派就是如此,一旦心境變幻,會影響修為,被我們坑了一次,他餘怒難消,以天海島的修士與凡人來發洩倒也正常不過。”
甄無名點點頭,道:“看來唐樂山是流年不利啊,真讓他屠空天海島,沒準他的心境真能恢複如初,這家夥居然遇到了道子,哈!君無樂別看從來沒排在千嬰榜前十,就算包小樓對那家夥也要忌憚不已,道府的道子啊,東洲域的真正天驕,我們四大公子如果真以修為排列,君無樂該當為首。”
“千嬰榜在即,看來天下強人都陸續出關了,這道子是不是總在西洲域啊,要不然他從東洲域而來,怕不得一路上至少耗費十年時間趕路。”徐言問道。
“君無樂此人行蹤飄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蹤跡,這些年他應該始終停留在西洲域附近,因為連續幾次的千嬰榜都有他的身影。”
甄無名沉吟了稍許,道:“道子出現在百島,應該不是為了兩儀派而來,道府無爭,除非外族進攻人族,否則劍王殿與反劍盟的爭鬥,道府應該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