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言看向地劍宗看臺的瞬間,第八擂上的擂主已經消失了蹤跡,下一刻出現在第一擂之上。
終於,最後的強敵選擇了登臺!
“鐘離不二……”
徐言回轉目光,眼前多出了一人,頭戴小帽,身穿麻衣,抄著手,掛著笑,像極了酒樓小二,只是那笑容看起來陰測測無比滲人。
鐘離不二的笑容與其他人不同,包小樓的冷笑充滿殺機,屠青燭的獰笑陰森恐怖,鐘離不二的笑容則帶著一種麻木,看起來不像活人,倒好像個活死人。
這種笑容徐言從來沒在別人身上見過,哪怕是最危險的對手,都不會帶著如此詭異的笑容。
“善公子,別來無恙了。”鐘離不二登臺之後,依舊抄著手,微微彎著腰,打著奇怪的招呼。
“別來無恙?我們從未見過,談何別來呢。”徐言呵呵一笑,目光泛冷,道:“看來鐘離道友是個自來熟,喜歡到處攀交情。”
“非也非也,我們見過,還不止一次,難道你都忘了?”鐘二笑吟吟地說道,語氣更加古怪。
“哦?我怎麼不記得何時見過你,既然登臺,必然為了爭奪榜首,多說無益,動手吧。”徐言語氣一冷,刀劍龍離抓在手裡,一身黑甲浮現而出。
鐘離不二的語氣太怪,徐言聽出了對方的寓意,怕是自己的身份被這個鐘二認了出來。
“時間還早,善公子不恢複一番了?你隨意,我不急,登臺是為了佔個位置,畢竟最後一場了,再不上來可就沒機會了。”鐘離不二抄著手笑道,語氣輕松平靜得好似會友一般。
“不必了,我狀態不錯,剛戰敗兩個,正好有些遺憾,就用你來填補好了。”徐言的面甲出現,遮住了面容,他不得不選擇出手,再讓鐘離不二說下去,他徐言的身份可就要公之於眾了。
“什麼遺憾?你連勝兩場居然還有遺憾?”鐘離不二好奇的詢問著,說罷還拉了拉小帽,好像在遮蓋著什麼。
“只戰敗兩人,卻沒有殺掉一個,如此遺憾,鐘離道友意下如何呢。”徐言說話間抬起刀劍龍離,盡管武器受創,仍舊有再戰之力。
“原來如此,如果你能殺得掉我的話,盡管殺就好了,我不介意死去。”
鐘離不二的目光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起一種與彎月類似的弧度,看起來不僅陰森,還無比邪惡,淡然說道:“因為生與死對我來說都一樣,我期待著生,也期待著死,我身處死域,嚮往新生……”
根本聽不懂對方的怪言怪語,徐言不想與鐘離不二再廢話,龍離上刀光湧動,靈力爆起。
鐘離不二的登臺,再次引起了無數嘩然,場下的各方勢力,無數雙目光全都落在第一擂,其他幾座擂臺幾乎沒人還會登臺,可以說到了現在,千嬰擂的前十已經決了出來,除了第一的位置。
萬眾矚目的最後一戰,必定充滿了刀光劍影,甚至充滿了勾心鬥角與險象環生,這是徐言料到的局面,然而他並未料到,對手的第一招,就來得如此突然,如此超乎想象。
當徐言的龍離即將出手之際,只見鐘離不二忽地抬手一抓小帽,先是一扯將帽簷扯到嘴角,接著一掀,掀掉了小帽。
這一扯一掀的功夫,就好似戲法一樣,鐘離不二的身上出現了一件白袍,而小帽掀起之後,鐘離不二的容貌發生了改變,竟然變臉一般改換成一幅俊逸的面貌。
別人並不認得的容貌,在徐言看來卻無比熟悉,在他對面的哪還是鐘離不二,分明是他的師兄,楚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