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車,許少閆長出了一口氣,改跑為走,不多時便到了馬車近前。
拍了拍馬兒,這位許家的嫡系嗤笑了一聲,自語道:“天門侯?哼,這次紙扇門出手,我看你徐言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敢動我許家的人,你還真是有種啊。”
“是呀,你怎麼知道我有種呢?”
許少閆的話音還沒落,馬匹的另一側,轉出了一位帶著古怪眼罩的少年,那少年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揹著雙手說了這麼一句。
差點被突然出現的身形給嚇死,許少閆驚詫之餘猛然拔出長劍,怒吼道:“什麼人!”
“在下,天門侯!”
嗡!!!
隨著許少閆反手拔劍,徐言倒背的雙手已然掄了起來,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橫著就劈了出去。
“啊!”
看到長劍斬來,許少閆被嚇得魂飛天外,他已經認出了對面的少年就是徐言,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銷聲匿跡了一月有餘的天門侯,居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膽敢與他這位築基境的強者動手。
急忙忙抬劍擋去,兩把長劍撞擊在一處,隨後又各自被震開。
徐言並沒有催動靈氣,仍舊運轉著真氣灌入他的長風劍,許少閆突然遇襲,也根本來不及運轉靈氣,用的同樣是真氣,等到堪堪擋下了徐言的偷襲,許少閆頓時喜笑顏開。
他可是築基境,而對方還是個小小的武者,哪怕先天五脈的武者,在築基境的強者面前也不堪一擊。
“天門侯!”
許少閆獰笑了起來,道:“哈哈哈,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既然今天遇上我了,算你倒黴,許敬之的仇,我替他報了!”
說著許少閆已經運轉起靈氣,他才剛剛突破築基境,與家中幾個同樣抵達了築基的兄弟一起來坊市見見世面,到了坊市約好明早在酒樓彙合然後就各逛各的了,遇見蕭夢也算意外,尤其許少閆與蕭夢有過一面之緣,這才有了酒樓裡相聚,談論天門侯一事。
許家要暗算黎家的訊息,這些達到築基境的子弟是聽說過的。
達到了築基境,算得上許家的真正核心了,許志卿不會瞞著這些家裡的嫡系,只不過許少閆沒有想到真能遇到蕭夢,而且遇到紙扇門少主這個訊息,他覺得需要稟告家主,不管訊息有沒有用,至少在家主面前能顯得自己比其他剛剛達到築基境的兄弟們要強。
帶著這種獨佔功勞的小心思,許少閆沒有找他的幾個兄弟,獨自離開了坊市,半路上卻遇到了徐言。
一份功勞變成了兩份,許少閆在看清徐言之後,頓時心花怒放,只要廢掉徐言,他許少閆在許家的地位必然比之前的許敬之還要高,而且替家族報了仇出了氣,以後別人一提起他許少閆,哪能不另眼相看。
想象,有時候的確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往往比想象要殘酷多了。
當許少閆打著拿徐言換取自己的名望之際,他在徐言的眼裡,早就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