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遺憾,能堅持這麼久估計也有過一場惡戰了,直接拿下該有多好。
“咕?”
可可多拉湊上前,好奇地仰頭。
柏木道:“不,我們沒暫時那個實力,撿漏也不是那麼容易撿的,乖乖製造陷阱吧。”
新版本陷阱由兩人構成,飾演落敗者的男惡犬隊員與勝利者的鈥舞,相信敵人上當的機率會大大提升。
當然鈥舞的處境也無疑會更加危險,但俘虜哪有選擇的權利。
一想到這裡,她抱住膝蓋,蜷縮了起來。
“luck?”
輕柔的叫聲讓她抬起頭,隨即見到吉利蛋站在面前,怯生生地看著她。
“它是?”鈥舞看向柏木。
後者觀察了一下,不是很肯定地道:“應該是想對你進行治療吧,看到你臉上和手上的血痕,作為醫者情難自禁。”
她後知後覺地看了眼手心,又摸了摸面龐,才明白不知何時上面充滿了各種細小的傷口。
要是以前,她肯定很關心這些。
“……不用了。”
鈥舞搖頭拒絕。
都到這個地步了,一點小傷口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
吉利蛋滿臉的糾結,作為以醫療為己任的寶可夢,看到有人不處理傷口就像蟲子渾身上下爬,想要提醒其重視起來,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沒有勇氣開口。
這讓它下意識轉頭看向柏木,眼神中滿是無措。
“luck……”
柏木摩挲了一下開始長鬍茬的下巴,見鈥舞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思索後給她畫了個餅,“這樣吧,你再幫我騙一個,我就放你走。”
“……”
對方並未說話。
他繼續道:“正常回收寶可夢多少錢一隻?”
“……三十萬左右。”
“行,如果能再給我騙到一個,三隻加起來三十萬就還給你。”
“……真的?”
“我反正沒有撒謊的習慣,你要是不信,我也沒什麼辦法了。”柏木攤手,轉眼就見到鈥舞臉上逐漸泛起了希望的光彩。
這讓他明白適當“讓利”是正確的。
剛才這女的就差把“不想活了”寫臉上了,再用危險的任務壓迫下去,對方搞不好會產生自毀傾向。
其實自毀也無所謂,擔心她搗亂。
都不想活了還怕什麼?
當然。
將其像另外那人一樣打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柏木仔細想想,仍覺得“活人”比“死人”有用。
“去吧,給她噴藥、包紮。”
他將噴霧和繃帶遞給吉利蛋,鼓勵性地推了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