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本以為肯定是猴子尿味兒,但奇怪的是並非如此,這些黏在臉上的土竟然有種淡淡的青草香。
“這不是猴子尿和出來的吧?”
綰綰歪著腦袋笑眯眯地說道“是哦,不過用的不多,還用了一些靈草汁液。”
夏之淮心裡的抗拒少了一些,只要不去想原材料這件事,其實接受起來沒那麼困難。
啊呸,才不是呢!
他的俊臉依舊皺巴巴的,但還是老老實實坐在小馬紮上,緊緊閉著雙眸,任由綰綰在她臉上拍來揉去,直到綰綰從小凳子上跳下去後,語氣尤為歡快道“好了。”
夏之淮遲疑地睜開了一隻眼,摸到了桌上的小鏡子,舉在眼前左右照了照,突然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臥槽,我的臉竟然真的變了?”
綰綰用保鮮膜將剩下的黏土裹起來,笑眯眯地說道“等到臉上的那層假面幹了,就可以揭下來了,到時候它就會變成薄薄的一層面具,之後可以反覆使用一週。”
“不過這種面具一旦破損,就沒辦法完全修復,因為新的黏土修補的痕跡,與之前黏土的顏色會有明顯區別。”
夏之淮不敢做太誇張的表情,只能指著臉上的面具,含糊地問道“這東西多久能幹啊?”
“不知道,我又沒有試過。”綰綰指著迴廊下,“可以先曬會太陽,摸著半乾的時候就要回屋了,後面靠陰乾。”
夏之淮“……那我豈不是要頂著這張面具很長時間?”
黃西空也對綰綰這門新手藝很好奇,但知道自己學不來,所以只是旁觀了全過程,不過他還是很全面,提出了一些合理的質疑。
“我有個問題,你既然要去墨林壇,又是去找裡面的天師,這些天師就算再菜,也是有一些玄學基礎的,肯定能透過面相做出簡單的判斷,用面具豈不是一眼假?”
綰綰搖頭道“不會哦,我的面具是那麼容易就被人看出來是假的嗎?我捏的時候,就著重了面相的塑造,給哥哥塑造的是個有錢有閒命很好運氣也很好的面相。”
黃西空摸著下巴,看著得意洋洋的綰綰,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這麼特殊的面具製造技術,真的是個三歲小朋友就可以學的嗎?
她那個師父給的書,教的內容怎麼感覺都超齡了?
夏之淮已經坐在太陽下曬面具,扭頭與綰綰說道“晚上吃土豆絲,我下午買了一袋子土豆。”
綰綰跑到水龍頭旁沖洗乾淨後,扭頭說道“我還想吃土豆燒雞土豆燉牛娜,我超喜歡吃土豆的。”
“做飯不歸我管,你跟竹青打報告吧。”夏之淮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說道。
……
宋元辛和夏之淮是在到星旗市的第二天去的墨林壇,兩人在進會所之前,坐在附近的咖啡館聊了半個小時。
宋元辛一直在打量夏之淮的臉,雖然聲音和以前一樣,但臉上卻再也找不到半分從前的模樣。
夏之淮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嘴角一抽,忍不住胡說道“我知道我很帥很有魅力,但你也不用這麼盯著我,我現在沒興趣搞物件。”
宋元辛“……”
“綰綰給你改臉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改改你的腦子?”
好好一男的,偏偏長了一張嘴。
她立刻移開了視線,端起面前的冰美式喝了一口,嫌棄地顰了顰眉。
“這咖啡真垃圾~”
“我叫你過來,可不是真的請你喝咖啡的,我們先對一下資訊,省的進去後說漏嘴了。”
夏之淮指了指自己“我現在用的名字,叫嶽青,二十三歲,家裡是做商貿的,父母健在,身價過億……記住了?”
宋元辛睜著一雙鳳眼挑剔地打量著他“我承認你這張臉還不錯,但你這麼瞎編,人家也不是傻子,好吧?誰會相信啊?現在有錢人圈子裡,誰家幾個孩子,什麼德行都一清二楚。”
“尤其是這種玄裡玄乎的天師,一照面就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輩給抖出來,瞞不住的。你要說是個做小生意的,說不定還能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