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近衛軍的首領,輕易離開北州,雪孤晴,你這位近衛軍統領好像不太稱職啊,我幾次三番請你來守衛魔帝城你都不願,卻偏偏孤身遠赴西洲,做那什麼雪國的國主。”
申屠冰魘的目光帶起了一股玩味之意,冷冷說道:“打探人族修仙界,倒是個不錯的說辭,但是別忘了我的統領大人,以你能調動火修羅與暗修羅的權利,犯不著親自涉險吧,難道說,你去西洲域找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是見什麼重要的人?”
聽著申屠冰魘的質問,雪孤晴的面容絲毫不變,冷冷的望著對方,並未回答,一時間大殿裡的氣氛充滿了殺意。
坐在冰魘身旁的俊逸男子此時微笑了起來,道:“雪羅剎,這裡都是我們魔族的自己人,各大魔子齊聚,難道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麼,既然冰魘大人問了,你就明說好了,你在西洲域一定與人族修仙界有所交易,否則也做不成雪國國主,據我所知,反劍盟的勢力這些年可不弱啊。”
萬魔一這番適宜的提醒,聽得雪孤晴臉色一沉,聽得申屠冰魘得意的一笑,聽得其他魔子紛紛神色變幻。
“雪國應該是金玉派的地盤,五門七派的勢力的確不俗,化神強者多不勝數,已經不弱於劍王殿了。”披著羽毛披風的魔子須魔開口說道,聽語氣有些意外。
“能當上雪國國主可不容易,在金玉派的眼皮子底下,難道反劍盟的化神強人,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到這麼大一尊巔峰魔君,六大魔子之一?”天鈎冷哼著說道,看向雪孤晴的目光敵意十足,明顯這位也站在申屠冰魘一邊。
六大魔子,萬魔一,須魔與天鈎都已經站在了申屠冰魘一邊,剩下的銀鱗能從鏤空的面甲看到嘴角,她始終面帶微笑,只是並未出聲說話,好像在看戲。
面對著各方魔子的質疑,雪孤晴始終昂著白皙的脖頸,氣勢不減。
“沒想到諸位大人如此關心,連我去向何處都在時刻關注,多謝了,多謝諸位關心,我在西洲能當上國主,自然是與金玉派的老祖有所交易,至於我們的交易是什麼,諸位就不必知道了。”
“你只與那仙娃娃有所交易?”申屠冰魘明顯不信。
“是啊,要不然冰魘大人以為呢,我還會與誰交易,人族中的強者我可不認得幾個,除了仙娃娃,就剩下申屠連城了。”雪孤晴淡然說道。
“申屠連城,哼!那叛徒早晚會被我吞殺!”申屠冰魘憤怒了起來。
“要不是申屠連城,我們還能在雪國作威作福,自由自在的當王爺呢。”這時候一位隸屬萬葬嶺的魔君出聲說道,這人形如鬼魅暗影,顯得十分詭異。
“西洲真是好地方,什麼時候大人再去西洲,別忘了帶著我們才行啊。”又一位萬葬嶺的魔君起身說道。
當年跟隨雪孤晴駐紮雪國的魔君有好幾位,都是雪國的王侯,這些魔君也是雪孤晴的屬下,自然要為自家統領說話。
有關雪孤晴當年蟄伏雪國的舉動,是申屠冰魘最為疑惑的地方,見對方不說出真相,申屠冰魘壓了壓怒火,道:“酒宴開始!來人吶,上酒,雪孤晴,喝了這杯酒,你也該動身了。”
申屠冰魘口中的動身,指的是魔花殿的祭奠,看樣子這位魔子之首今天是不想放過雪孤晴。
隨著申屠冰魘的一聲酒宴開始,身穿鶴氅的雀道人清嗓長吟,他是壽宴的主持之人,六大魔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他不管,他只管讓這次壽宴熱熱鬧鬧就行。
於是一場充滿危機與詭計的鴻門宴,在美酒飄香中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