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騎捂著臉,絲毫沒有看到這一記報復的長槍,被一槍捅個正著,墜落馬下。
“第二個。”老祝忍著痛,顫抖著聲音吐出三個字。
說完,他低頭。
大口褲已經被一片鮮血染紅。
那個位置,正在襠部。
扯開褲帶,祝屠低頭一看。
“我幹你姥姥!”他悲呼一聲,淚如雨下。
“隊頭!”
後面的旗手上前道,“隊頭,你受傷了。”
祝振東悲呼,“我的傢伙斷了!”
旗手湊過來看了一眼,直吸冷氣,這也太慘了。
“隊頭,我幫你包紮一下。”
“隊頭,傷的太慘了,好像已經不中用了,要不乾脆割了吧!”
“別。”老祝連忙制止已經抽出刀來的旗手,“他孃的,說不定還能有用,別割,給我包上。”
“隊頭,要不你先撤下去治傷吧,這裡有我。”
祝振東咬著牙,“不割他十條八條高句麗的狗玩意,老子絕不退下!”
說完,他接過旗手的刀從身上割下一塊衣襟,自己忍著痛把自家兄弟給包紮纏上,重新系上褲帶。
祝振東從身上再掏出一支火藥筒,恨恨的往槍上綁。
旗手見如此,也不再勸,自己也連忙往自己的旗槍上綁火藥筒。他是隊裡的旗手,在全隊裡,僅次於隊頭隊副,算是隊裡的第三把手。
做為旗手,他的責任重大。他的武器,就是他的旗,隊旗也是一把槍,一把有旗的槍。現在,這把旗槍上,還綁著一個噴射筒。
戰鬥依然在繼續。
硝煙瀰漫,喊殺震天。
高句麗騎兵如潮水一樣的衝入唐軍大陣,順著那些方陣之間的空隙,向前湧入。
刀砍、箭射,長槍長矛,還有火槍噴射。
李超緊緊的盯著前方,他目光一直盯著最前那一排八個方陣。
這八個方陣,除了前面一排府軍盾兵,其餘的都是白袍兵。這些新兵,李超也很擔憂他們,怕他們頂不住壓力崩潰。
還好,還沒有潰。
他們頂住了第一波,也頂住了最大的一波壓力。
火槍取出了意料之外的好效果,那些想要直接馬踏方陣的敵騎,被這一排排的火槍近距離噴射,打的人仰馬翻。
這些前排方陣堅固超出了高句麗騎兵的預料,被這些會噴火放煙的神奇長槍一嚇,許多高句麗騎兵直接就往前面的方陣空隙裡衝下去了。
只是,往前衝,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越往裡衝,他們面對的唐軍越多。
一個個的唐軍方陣,就如同是一支支巨大的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