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是一道雷霆劈落,「高真」立即湊過去,而金符正好被火光嚇退,錯失了良機。
「高真」接引雷霆,火光就停在「高真」之側,梁真敬這才看清火光的真容,竟然又是一把劍!
「桃都」劍尖直指金符,將「高真」護佑在身後。
梁真敬一張白臉變得通紅,指尖又捏出了一道符,似要打上天。
而就在這時,全合道長的手卻捏住了梁真敬持符的手,
“今日讓他一回,龍虎法會不日召開,三清山是主賓之一,此刻不宜激化。”
全合道長說了一句。
梁真敬咬緊了牙,手腕略微顫抖,緩緩收起了符,並御使著天上的金符往別處去。
程心瞻身側,兼顯道長看著果斷而專注的年輕人,心下滿意的不能再滿意,腦中甚至浮現一個念頭,
“收個徒兒好像也不錯?”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個念頭驅逐出腦中,不說再找個心瞻這樣的弟子多難,只是想起日後那麼多年都要常常跟一個人說話交流,還要時時刻刻記掛著他,兼顯道長自然就滅了這個心思。
「高真」化身銀紫光芒,與雷霆混為一色,承接著一個又一個雷霆,不過隨著雷霆聲漸息,「高真」的速度也逐漸慢下來,直到雷霆不再劈落。
烏雲中雷霆還在攢動,但烏雲本身卻在快速的縮小,似乎馬上就要消散了。
也就在這時,三座山頭各起了一道亮光,直接刺進烏雲裡,一番攪動,烏雲裡的雷霆瞬間被瓜分一空。
雨過天晴。
龍虎山的兩位直接駕雲而去了。
而兼顯道長則帶著程心瞻來到兵鋒山三人的山頭,不過沒等兩人說話,一弼道長反而開口了,
“倒是要謝過心瞻小友了。”
程心瞻聞言疑惑,不知為何,“道長何出此言?”
一弼道長笑了笑,
“龍虎山的那位梁真敬,一看就知道是個心高氣傲的,要是今天只有我和他兩家,那定要在我兩個徒兒的法器頂上採雷。我這兩個徒兒年幼,我這個做師傅的又差勁,沒能給他們尋到什麼好法器,要是真遇上了,也拿他也沒轍。
“往日裡也遇見過,兼顯道友也知道。不過如是隻有兩家,那我們空口無憑,若是有多家,那他一人壓多家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只是今天心瞻小道壓了他一頭,三傢俱在,他比不過三清山,卻也不能專門來欺侮我神霄派,不然即便是有傳法的恩情在,山中長輩也不會罷休。”
程心瞻倒是沒曾想過這一茬,也不以為意。
兼顯道長這時也笑著說,“虛奇、虛宜也很不錯,難得他們採雷時還能互相配合,上面的漏了,下面的必能接住,要是對人對事都能如此配合,長此以往,他們能在雷道上走得更遠。”
一弼道人顯然也很滿意,“他們是很好,就是攤上我這麼個壽元無多又沒什麼本事的師尊,委屈他們了。”
聽到這話,兩個孩子便不願意了,
“師尊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尊!”
“師尊很是本事!”
兩個孩子說著。
一弼道人摸了摸兩個孩子腦袋,又問程心瞻,
“心瞻小友真是第一次引雷?”
程心瞻點點頭。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心瞻以後可常來我兵鋒山坐坐,就說找火楂山一弼道人就好,也指點指點我這兩個徒兒。”
程心瞻稱是,又說,“相互探討而已,談不上指點。”
短短閒聊幾句,兩派人便互相拜別,程心瞻跟著兼顯折返三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