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鬨然大笑,姚道爺值守小萬山都務院,宗內近幾十年的新人沒有不認識的,那人連連抱拳求饒,飛似的逃了。
終於到了姚道長,老道仔細瞧了瞧最後挑剩下的一隻小貓,先是驚喜,再是搖頭,程心瞻連問何故,老道說,
“你瞧這小狸,長毛三花,可不多見,但看著都快三四個月了,藍膜還沒化掉,大概是瞎的,不敢聘,不敢聘呀,濟菡,給我拿兩包貓食,要加了芭草的。”
姚道長把銀子遞過去。
攤主是個年輕的女子,一身花裙,裙子是綠底,但上面繡著各色的花,煞是繽紛,但這樣的花裙卻不能奪走女子的風采,只因為她的臉蛋比百花還要更嬌美,一頭烏黑的長髮用細嫩的、生著小花的綠藤編成許多根小辮子。
女子身邊圍著許多貓,肩上還站著五彩斑斕的鸚鵡,她聽到道士的話,麻利的拿起兩個草袋遞給老道,嘴裡脆生生道,
“姚道爺,這隻三花不聘下嗎?白毛勝雪,黑毛似墨,黃毛若霧,散佈均勻,這樣花色可很少見哦。”
老道連連搖頭,“濟菡莫要唬我,這狸兒眼膜藍中帶白,看著最小也四個月了,還沒化掉,多半是要瞎的,而且老道看這麼久了,也不曾聽其叫喚上一聲,即便不是啞的,那也是體弱的。”
女子卻神秘一笑,“姚道爺,你說的都是不一定的事,沒準養好了就什麼事都沒了,而且,這是三花有狻猊的血脈哦!”
姚道爺聞言眉頭一跳,又上手摸了摸,這才低聲道,“聘金多少?”
女子伸出了三根手指。
姚道爺立馬把手從小貓背上挪開了,拿上那兩包貓食便走,還叮囑心瞻不時回小萬山看看。
程心瞻應下,終於到他了,他便道,
“道友有禮了,貧道養了一條狗兒,從苗疆帶回來的,還不滿一歲,但已經很大了,有這麼高。”
他筆劃到膝蓋的位置,“還請道友為我選兩袋吃食。”
女子聞言有些意外,“不滿一歲的狗兒有這般大,還是苗疆的狗兒,莫不是白龍兒?”
程心瞻聽聞更意外,沒想到女子這麼輕易就猜到了,便點了點頭。
“那倒是少見!少有不在苗疆的白龍兒,道友倒是好機緣。”
女子說著,從攤位上拿了兩包大的草袋,遞給了他,“白龍兒貪嘴,喜好吃肉,喂這個就可以。”
程心瞻接過,“怎麼賣的?”
“兩包四兩,要是以物易物,我這隻換草藥和丹丸,道友可以把東西拿出來,要是有看中的,我就挑一些價錢合適的。”
一包二兩銀子,還真不便宜,不過幸好還能以物易物,他從洞石裡把紅木嶺送來的一些草藥擺了一些出來。
“這個雞血藤就可以!”
女子指著一個節生的紅藤說,“這可是做木鐲和木釵的好東西。”
“那怎麼換?”
程心瞻說。
“四棵吧,怎麼樣,你這個年份久,但只是原株,還沒有經過炮製。”
他點點頭,遞了四株過去,便要把其他的收起來。
“道友且慢!”
女子喊了一聲,叫停了他的動作,指向一個根部上還裹著土塊的碧色蘭草,“可以讓我看看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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