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有人喊起來。
三清山這桌几個人互相望了望,此時酒足飯飽,便也結賬出門了。
在酒樓門口,便望見進城的方向人群攢簇,往這邊擁來。
待走進了,眾人便見到那街道中央有一鹿輦,拉車的是兩頭白鹿,輦駕並不著地,懸在空中,裡面坐著一個紫衣的少年,看著才十三四歲,在少年的兩側和身後,跟著許多人。
忽然,程心瞻目光一凝,他看到一個熟面孔。
鹿輦後面那個,似乎是梁真敬?
“什麼公公公子,倒是好氣派,都走著就他有個車。”
王妙緣來了一句。
不料,離得還遠的那個小公子好似聽到了什麼,目光直接往這個方向看過來。不過王妙緣卻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那個人看,似乎剛才那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那個公子似乎是沒有什麼線索,又收回了目光。
眾人拱衛著鹿輦從眾人面前走過,梁真敬跟著鹿輦後面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不曾注意到路邊的程心瞻。
程心瞻在眾人中間低聲說了一句,“那後面跟著的人,是龍虎山的人。”
眾人有些差異。
“公常,是張啊!”
王妙緣忽然說。
“那……那個紫衣少年?”
大家都有了些猜測。
莫不是這一代的小天師?
小天師不在天師府裡誦經,也來享樂了?
眾人也遠遠在後面跟了上去。
走了沒多久,街頭左邊出現了一方水池,水池裡種植著紫色的蓮花,蓮池中央有一座精美的閣樓。
閣樓門口有一群鶯鶯燕燕等候著,各個都是禍國殃民的容顏。
公常公子的鹿輦打了個彎,去了閣樓。
眾人也瞧見了那閣樓的名字,喚作:
紫芝香閨。
“這人什麼來頭?竟然讓紫閨裡的仙子在門前等著。”
看熱鬧的人群裡有人問了這樣一句話。
“不知道什麼來頭,反正應該很有錢就是了,聽說每個月都要來,每次來都會有人來提前通知,讓紫閨清樓,當天不接客,只侍奉他一人。不過十二樓五城裡,也沒聽說哪家姓公常的。”
有人回答說。
三清山幾個更是有些難以置信,紫芝香閨,聽這個名字,再看看那群環肥燕瘦,傻子也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了。
龍虎山的小天師每個月都要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