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自然就推舉境界最高、入門最久的蕭妙語為隊長。
外事院的霍靜言負責跟其他門派打交道,應靜松就負責這些弟子的歷練之事,此時看見蕭妙語第一個過來了,便讓他報名。
等蕭妙語把十一個名字報完,應靜松感覺耳熟能詳的就有不少,都是各山寶貝疙瘩似的人物,自家劍種曾濟年就在其中,他記下人名後便道,
“你們這些人組在一起的話,我要安排走在最前頭,走在最危險之處,可有異議?”
蕭妙語搖搖頭。
“你境界最高,要懂得看護同門,尤其是你們境界相差還有些懸殊,你都是服食罡煞的人了,心瞻才只闢了兩府,其他人側重的法統也都不一樣,無論是攻是守,都要清楚薄弱處在哪。”
“弟子謹記。”
一邊的霍靜言遞過來一個玉牌,
“這是西崑崙的地圖,不過是很久之前西崑崙派還在時的地圖了,權當參照,一切小心。”
蕭妙語向兩位師長行禮,隨即帶著一行人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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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高地,寒風呼嘯,雪大如席。
西昆路東坡的折龍道在山溝巨巖中蜿蜒盤旋,曲折急彎,因而得名。
折龍道上有許多小山巨石攔路,視野受限,又有風雪遮掩,所以山上的人看山下也無法一覽無餘。
一行人在風雪中登上了折龍道。
蕭妙語在前,孫妙殊殿後,餘妙音在左翼,黃妙羅在右翼,四個妙字輩的將其餘人護在中間。
王妙緣祭出四面小旗,頂在頭上,四面小旗形成一個陣勢,發著濛濛的光,將眾人全部罩住,在外人看來,一行人便憑空消失在山道里了。
朱兼墨遠遠的把傀儡往四面八方放出去,不過在這種環境下,白狗兒卻是有得天獨厚之優勢,一馬當先出了陣,在最前邊探路。
黃妙羅提一把黃鞘寶劍,就在程心瞻右側,她看著白狗兒消失在風雪裡,笑道,
“心瞻倒是周到,竟還帶上了這樣一條靈獸。”
黃妙羅對程心瞻很感興趣,還珠樓主鬥劍會上的留影蜃珠她也買了,也看了,這個年輕人境界不高,但劍法卻著實出眾,只可惜那天自己正在閉關,卻是錯過了那場盛會。
程心瞻笑了笑,說,“知道這次面對的是血魔,故特意帶上的。”
“心瞻可來過我們石林呢?我之前倒是未曾見過。”
“只去過幾次。”
黃妙羅有些奇怪,便問,“那心瞻這一身的體劍術又是從何處學來的呢?”
程心瞻解釋道,“是前些年在外遊歷的時候,在苗疆青龍洞學過一些劍法和步法,後來自己看一些劍譜和步罡踏斗之術,慢慢琢磨,這才算入了體劍術的門,不成體系,倒是讓仙姑見笑了。”
黃妙羅聽後很意外,這人竟然僅靠自己琢磨便能有這樣的成就嗎?
程心瞻此時也趁機道,“後面興許還要叨擾石林,需好好學學才是。”
在投劍山學法一年,他現在飛劍術和法劍術已經有幾分樣子了,觸類旁通之下,體劍術雖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石林是非去不可的。
坤道笑著點點頭,宗內誰人不曉掌教曾特令樞機山、投劍山還有白虎山視此人為真傳授法,他如果想要在石林學法應當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就在這時,程心瞻突然臉色一變,他的耳邊傳來了等哥兒的叫聲。
這聲音只有他聽得見。
《召風通運符秘》裡面記載了有一道名為「風使通察」的法術,可以使用風來傳遞話語,等哥兒能馭風,他曾專門抽出一段時間教授等哥兒這一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