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教主原本是有何打算?”
洪長豹稍作遲疑,不過想想,這些大派子弟還能貪圖自己這群喪家之犬什麼呢?便直言相告,
“我那義弟,出去聯絡去了,青龍洞和仙人洞先前與我紅木嶺都是有交情在,這次把情分用盡了,盼能有些收穫,另外,烏江十八妖,我那義弟也能說的上話,看能不能尋些助力回來助我等脫困。”
程心瞻點點頭,卻不作聲。
“不知道長有何高見?”
洪長豹見程心瞻只是問來問去,又不說良計,便主動來問。
程心瞻卻不急著答,“洪教主能否允我們四處走走,看看地形?”
洪長豹不知程心瞻賣的什麼關子,只悶悶一點頭,
“那我就失陪了,幾位道長不要跑到霧瘴外面,更不要進水下,那裡只有我義弟知曉路徑,便是我下去了也找不到方向。”
幾人點點頭,洪長豹便急匆匆走了,看來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忙呢。
等到洪長豹一走,三人便自顧自逛起來,程心瞻首先拿出傳音符,跟外面簡單說了一下里面的情況,報個平安,隨即沈照冥便問,
“心瞻,你有何想法?”
程心瞻這邊把傳音符開著,同時說道,“先前看盟裡的情報,感覺像是紅木嶺岌岌可危,在魔道圍攻下苦熬,似乎傷亡慘重的樣子,但是進來一看,發現也不是這麼回事,紅髮老祖不愧一代妖宗,洪長豹也難怪受紅髮老祖看重,事情其實沒我們想的那麼壞。”
沈照冥點點頭,“不錯,原以為進來要大幹一場呢。”
“所以這事就不用那麼著急,紅木嶺找外援去了,紀樞,我看你們也不必守在外頭,不如在苗疆轉轉,也可以找仙人洞與青龍洞的聊聊,魔亂之後他們一直呈現龜縮之態,是個什麼意思,要是擔心綠袍老祖,可以和我們結盟嘛,同時可以表達一下我們對紅木嶺的態度。
“紫薇山攻南防北,事情多,還是不要勞煩盟裡了,看看能不能把當地的道門力量呼叫起來,人多了,就可以做大事,不必只想著救紅木嶺出去,不是八大金剛麼,我們看能不能吃下一兩個。”
傳音符那邊傳來宋紀樞的聲音,“心瞻放心好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三個在裡面當心些。”
外面掐了傳音符,看來是行動去了。
“你想怎麼吃下去?現在南派一統,三境高手並不少,但也只是選出了八大金剛,這八個,哪個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要吃下去並不容易。”
黃妙羅問道。
“作戰,天時地利人和,天時,現在能利用起來的天時也就是夏汛,現在春末,離夏汛不遠,我們可以等等這個時間,地利,自然就是江水和迷霧,夏汛和江水,這個照冥應該喜歡。”
沈照冥聞言一笑,“到時定不讓心瞻失望。”
“迷霧的話,到時候看看那位玄蛇的本領,若要幫忙的話,我也可以出一份力。至於人和,有兩處,我們這邊,自然是能出手的越多越好,這也要看看紀樞他們能拉來多少人,魔道那邊,他們不和就是我們的和,三家明顯各懷鬼胎,姚開江最不受待見,追著他打就是。”
黃妙羅點點頭,一對一廝殺她在行,規劃這些事她倒是沒太大興致,總結道,
“那就是等夏汛到了,借江水之威和迷霧遮掩,齊攻姚開江,打他個措手不及?”
程心瞻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這裡面天時地利都好說,人和是最難的,心瞻你看這紅木嶺的人,各個虛弱不堪,怕是隻有洪長豹和烏玄緲能出力,其餘的,怕是難堪大用啊!
“而且怎麼才能裡應外合,把各方的力量使到一處,楊玄蠟和龍幽婆自然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先重創姚開江。”
沈照冥補充了一句。
“關鍵就在這。”
程心瞻肯定了沈照冥的說法,“洪長豹對我們有善意,但還沒有到充分信任的地步。反攻魔教對我們來說只是誅魔之舉,但對紅木嶺殘兵來說卻是生死存亡乃至法統延續的大事。以我們現在的交情,他斷不會輕易聽我們的,現在四處逛,就是要找一個機會,讓他們更信服我們。”
沈照冥和黃妙羅點點頭,學著和程心瞻一樣,看似無目的的四下看。
“你看那些紅木嶺的人,無論帶傷的還是不帶傷的,面上菜色都如此之重,莫非是中了什麼毒?”
黃妙羅看了一會後便疑惑發聲,認為找到了一個蹊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