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茄回想了一下,緩聲道:“我小時候隨師父去過小諸古樓,古樓後有一片碑林,碑林裡好像有一塊碑上刻字有襄原二字。”
花倦撓了撓腦門,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見解:“我昨晚是第一次去小諸古樓,也是第一次和諸葛氏打交道,他們古樓內有一層藏書是關於族史的,不外借,也不讓人看。”
“不過我昨天找守樓的小子問了一下,為啥他們姓諸葛,藏書樓卻叫小諸。”
“那小子跟我說,他們祖上原本是姓諸葛的,但因為得罪了皇族,為了避禍就改了諸姓。後來過了幾百年,改朝換代了好幾次,他們覺得不會再被報復,才把姓氏又改了回來。”
“只是古樓是八百年前的古建築,上面的字也是老祖題的,即使後面數百年因為各種原因多次翻修改建,他們也沒再改古樓的名字。”
黃西空若有所思:“以後有機會,我去看看。”
這事兒先掀過,他扭頭看著胡茄與花倦:“所以去小諸古樓,是為了何事?”
胡茄道:“只是想讓他查一些古籍。”
花倦點點頭道:“小諸古樓除了神秘的諸葛一族外,剩下的也就只有那棟八百年古樓和一整樓的藏書了。”
“裡面收藏了很多孤本古籍,尤其是關於玄門道術,很多宗門不外傳的秘術,他們那裡可能都有。還有很多已經失傳的秘術,甚至包括一些被稱之為旁門左道的邪術書籍,他們也有。”
“我們碰到的這幾個案子,多多少少都和你拓印的那份圖案相關,所以胡茄就讓我去古樓碰碰運氣。”
花倦將丟在落地窗邊的揹包拉過來,一臉興奮道:“你還真別說,我還真找到了一些資料。只是那死小子非說古樓的書不可外借,不能影印,也不能拍照,我只能手抄……”
胡茄掩唇笑了笑,他覺得花倦可能是進去的時候得罪了守樓的小諸葛,這明顯是在整花倦。
不可外借,不能影印,這兩條都是真的。
但拍照好像是可以。
至少以前他師父去借書,就是拿手機拍了照,直接在小諸古樓外的那條街上列印店裡直接列印的。
但胡茄沒有當面說這些,因為怕花倦當場發瘋,所以只安靜地坐在一旁,等著花倦將資料念出來。
花倦也是任勞任怨,早就習慣了和胡茄這般相處,將資料遞給黃西空過了眼,靠在落地窗上與胡茄說道:“我把截命牌和從綰綰那裡拍的拓印圖案照片給小諸葛看了眼。”
“他思考了一會兒,也不是很確定,讓我去小諸古樓四樓的丙丁兩間書屋找找看。我最後在丁字間找到了一本書,叫《月酉陰術》。”
黃西空低頭看著花倦謄抄的《月酉陰術》,大概過了一刻鐘,他忽然抬頭道:“這本書……我似乎看過。”
“不過之前不是叫這個名字吧,好像叫什麼《甲陰秘術》,在千年前是一本民間的雜書。只不過後來被列為禁書,所有的書都被焚燬。”
“當時我還未參加科考,也就十來歲,看到書舍有,就買了一本,後來釋出了禁令後,那書被家中長輩燒了。”
“這本《月酉陰術》記錄的比那本要更詳細一些,多了很多細節東西。”
黃西空看著紙上手繪的圖案,確實與墓裡牆壁棺槨等物體上的紋路高度相似。
花倦見他說了不少,聽得津津有味,隨後補充道:“可惜的是,《月酉陰術》這本書是殘本,記錄的內容並不完整。”
“小諸葛說,這套書應該是有三卷,但他們族中就只收錄了第一卷,第二卷和第三卷應該當時就沒能找到。”
“這本書附了他們家老祖宗的一些筆記,也說是千年前的禁書,所以收錄比較困難,這唯一的一卷,還是他們偶然所得,後來謄抄儲存下來的。”
花倦道:“我看了一下第一卷記錄的幾種秘術,怎麼說呢……手段兇殘,令人毛骨悚然。”
綰綰已經吃完早餐,默默邊吃邊聽,此刻洗了手後立刻衝到他們身邊,伸手要去摸黃西空手裡的手抄本。
黃西空看她原地蹦躂,始終摸不到書角,氣得臉頰上的肉肉都鼓起來,不由失笑,將裝訂好的手抄本給了她。
綰綰坐在軟墊上,一目十行地看著《月酉陰術》,小眉頭越皺越深。
書中記錄的第一種秘術,就與詭異圖紋有關。
被稱之為“陰山混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