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衍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隨後只見一道火光騰起,瞬間將花蝶孃的頭顱燒成了飛灰。
接著江寒又將小河村土地丟到了亭中,拱手說道:“真君,小河村土地神已押到。”
小河村土地急忙朝莊衍拜道:“小神拜見真君,真君恕罪,小神當日並未去暮雲山中除妖,而是自傷身軀,欺瞞真君,小神已知罪了,如今悔之不及,求真君饒恕。”
莊衍看著不打自招的小河村土地,語氣淡淡地道:“你以為那些把戲能瞞得過我嗎?”
“小神知罪,小神知罪”小河村土地只一個勁的磕頭認罪。
莊衍從袖中取出了今日玄都真君給他的詔書,然後直接用法力送到了小河村土地面前,說道:“這是人間部的詔書,你已被褫奪土地神職及一切官身官品,並當打散神軀,投入輪迴。”
聽到這話,小河村土地大驚失色,拿起那詔書看了一眼,果真是人間部的詔書。
此時小河村土地神身上神光一散,那仙官玉牒也從頭頂飛出,頃刻間便散作一片青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此刻他悔恨不已,攥著詔書哭道:“真君恕罪,真君恕罪啊,小神知錯了,小神再也不敢了.”
莊衍揮了揮手,那兩個鬼差躬身唱喏,然後掏出陰鬼棒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挾住小河村土地,只見手中陰鬼棒在他身上一打,便聽‘噗’的一聲,小河村土地的神體立時被打散了。
神體一散,小河村土地便不再是小河村土地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名叫‘李菽’的鬼魂。
“押去地府,投入輪迴。”莊衍擺手道。
兩名鬼差收了陰鬼棒,取出打鬼棒,朝莊衍躬身領命,然後便押著李菽鬼魂轉身離去了。
兩名鬼差押著李菽鬼魂一路出了青瓶山,往陽夏縣城隍廟趕去。
一路上李菽嚎哭不已,奮力掙扎,說什麼就是不想重入輪迴。
土地神雖然官小,但好歹是天庭仙官,有俸祿、有香火、有神力,自由自在,不老不死。
而一旦投入輪迴,便又要去經歷人世苦難,這讓他怎能接受。
這才走了不到十里路,李菽掙扎哭嚎,弄得兩個鬼差煩躁不已,終於忍無可忍,只將李菽往地上一推,拿起打鬼棒便一頓毒打,打得李菽慘叫連連,鬼哭狼嚎。
“見你此前是個土地神,我二人才忍你這許久,不曾想你不知好歹,哭鬧了一路,陣陣可恨。”
“賊殺才,我等乃是地府拘魂的鬼差,不是生你養你的爹孃,要再敢哭鬧,定教你死了再死!”
“走!休再哭鬧,否則打鬼棒無情。”
說罷,兩個鬼差直接給李菽戴上了鎖鏈鐐銬,李菽不敢再哭,只是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二位道友,此前我等也是一起喝過茶吃過飯的,何故翻臉不認人?”
兩個鬼差陰笑一聲,說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當時敬你是個土地神,手裡有些權柄,如今你只是個鬼魂,有什麼交情可講?”
說完,兩個鬼差又給了李菽一頓打鬼棒,直打得李菽哭爹喊娘。
“道友也是你叫的嗎?現在要叫上差!”兩個鬼差厲聲斥道。
李菽發出一陣壓抑的鬼號聲,片刻後終於垂頭喪氣,低聲下氣地說道:“是,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