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維持陣法消耗太大。”
“玉石已經耗光了?”
“那倒沒有。”
“那就繼續吧。”
“要不然,夫人,我們只維持王府的大陣?”袁紫煙道:“沒必要維持整個鎮南城的陣法。”
“只是王府,豈不是太過示弱?”獨孤漱溟輕輕搖頭:“這豈不是表明我們的軟弱。”
“他現在也知道我們怕他了。”袁紫煙道。
獨孤漱溟搖頭:“現在我們只是展現了實力,給他以震懾,而不是怕他,可一旦撤去城內陣法,僅僅是王府的,那就表明怕他。”
“夫人,怕不怕的,沒什麼要緊的吧?還要這個臉面?”袁紫煙不解。
獨孤漱溟搖頭:“一旦表明我們害怕他,那他就會肆無忌憚,就會傷害別的王府中人,而不僅僅是找夫君。”
“這樣……”袁紫煙皺眉。
她實在心疼玉佩的消耗,這麼消耗下去,王府積存的玉佩恐怕都要耗光。
如果老爺出關,自己可沒辦法交待。
老爺一定會好一番嘲笑自己無能,竟然擋不住區區一個顧英峰,用這麼個笨辦法。
可為了穩妥起見,只有這辦法了。
她再想不出別的好主意。
如果老爺在,一定能想到別的好辦法,可惜,自己的腦筋是遠遠不如老爺的。
“耗著就耗著吧,只要拖到夫君出關即可。”獨孤漱溟道:“錢財是身外物,總不能因為心疼玉佩,而讓王府的高手們折損。”
她明白夫君的心思,寧肯拿錢撒氣,也不能折損人命,人是最重要的。
這是他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對人命格外的珍惜。
“是。”袁紫煙只能答應。
徐智藝輕聲道:“老爺不知何時才能出關?”
“這誰能猜得到。”獨孤漱溟輕嘆一口氣道:“想必他也很急的。”
“是。”徐智藝道:“我想探一探他的虛實。”
“不可。”獨孤漱溟蹙眉:“夫君既然如此重視這顧英峰,智藝你不可亂來。”
“……是。”徐智藝只能答應。
“咦。”袁紫煙訝然輕呼。
她看到了水榭的門緩緩開啟。
頓時一閃消失,下一刻出現在水榭門外,定定看著李澄空緩步出來。
“老爺!”袁紫煙大喜過望:“你出關啦?”
李澄空點頭。
獨孤漱溟與徐智藝也輕盈掠過湖水,落到水榭前。
“恭喜老爺出關。”徐智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