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最壞的情況!”史忠和肅然道:“三艘飛蛟船是直直朝著我們的方向來的,……因為飛蛟船上方有掠天鷹巡護,我們的神鷹不敢靠近,只能從遠處看,但已能斷定,他們是知道我們位置的!”
“……還有多久能到?”李澄空神色平靜。
“預計兩個時辰!”
大殿裡的空氣凝固。
儘管九大長老與西護法天王郭凡已經知道這訊息,可此時再聽一遍,心情更加沉重。
“你們的意思呢?”李澄空似笑非笑:“還是想讓我衝上去刺殺?”
史忠和道:“每艘船上都有數名宗師坐鎮,恐怕教主一人不行,我們要一起上了。”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史忠和凜然道:“現在是生死存亡之刻,我們長老堂與護法天王義不容辭,只能衝到最前頭,趁他們進入迷霧之際偷襲刺殺。”
他們是怕死,可到了這關頭,不拼命就一個死,拼命尚且有一線生機。
李澄空搖頭:“你們應該知道朝廷的戰船防護吧?都有破罡弩,你們九個加郭天王,再加上我一個,十一個人,還不夠破罡弩一次齊射。”
他是見識過破罡弩厲害的,縱使大光明境的宗師也擋不住破罡弩。
“教主,我們先施以音殺之術,再趁機掩殺上去。”
李澄空淡淡道:“控弦士當中必有宗師。”
史忠和一滯。
郭凡道:“教主,依你之計呢?”
史忠和苦笑:“總不能坐在這裡乖乖等死吧?”
大殿裡的空氣沉凝。
眾人臉色沉重。
紫陽教傳承數百年,一直安安穩穩的,縱使有起有伏也只是整體實力的增強衰退,卻從沒有過滅教之危。
尤其總壇高蹈海外,彷彿跳出紅塵外,近乎不可能被發現,穩如山嶽。
可沒想到,終究還有一天,戰船駕臨。
李澄空道:“島上可有白玉?”
“有!”
“有多少?”
“教主要多少?”
“最好是一人高的玉。”
“一人高的玉……”史忠和頓時露出為難神色,搖搖頭道:“教主,沒這麼大的。”
“最大多大?”
“桌子大小如何?”
“太小,不濟事。”李澄空道。
“這……”史忠和冥思苦想,最終搖頭嘆一口氣,看向張銀山與常如松。
兩人眉頭緊鎖,慢慢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