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道淵真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說春華宮會攔截,說中了,說有內奸,又說中了!
李澄空擺擺手。
程霜舟笑聲越來越弱。
獨孤漱溟搖搖頭,暗自嘆息。
想必又是一番血海深仇。
許素心袖中忽然探出一柄短劍,刺程序霜舟心口,冷冷看著他雙眼。
程霜舟面露嘲笑,對死亡毫無懼意,反而一臉解脫之色:“少堂主,我在下面等著你!”
許素心冷冷拔劍,拭去鮮血收進羅袖。
想到被害的馮倫,就覺得這麼痛快地殺了他簡直太便宜他了。
李澄空道:“看來他是留下了暗記,所以他們能圍住這裡。”
“這裡能堅持幾天?”許素心平靜的問。
李澄空道:“拖得越久,會來更多的人,最好現在就解決了他們。”
許素心露出一絲苦笑。
她何曾不想直接解決了他們,可卻只能想想。
二十個宗師高手,殺他們這一院的人跟玩兒似的!
李道淵再厲害也難挽狂瀾。
“朱伯他受傷太重,拜託李公子照顧一下他!”許素心平靜的道。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許素心道:“他們要殺的只有我,會緊追著我!”
她說罷往外衝。
獨孤漱溟瞪向李澄空。
李澄空卻笑眯眯的看著許素心拉開院門衝出去,引著二十個宗師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你……”獨孤漱溟惱怒的瞪向李澄空:“趕緊救人呀。”
李澄空道:“這是最好的做法了,犧牲她一人,保全了我們三個。”
朱鳳山臉色鐵青。
他一言不發衝出去。
大仇得報之下,自己心裡空蕩蕩,一下失去了目標。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報仇的一絲希望在撐著,自己早就無法忍受活著的痛苦,早就解脫。
少堂主竟為了救自己,毅然衝出去,捨棄她花兒一般的人生。
少堂主死,自己何惜這殘軀。
至少,少堂主到了黃泉路上還有自己這個護衛,不會孤單單悽慘慘一個人,不會受欺負。
獨孤漱溟冷冷道:“沒想到你心腸冷硬到如此程度!”
李澄空笑道:“殿下已經不止一次罵我心腸硬了。”
獨孤漱溟狠狠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