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羨慕這些魚兒,自由自在,不像自己,卻被死太監捉住不得自由。
“唉……”她託著腮幽幽嘆一口氣。
獨孤漱溟睜開明眸,在月光下深邃而迷離。
袁紫煙不好意思的笑笑:“打擾殿下了。”
獨孤漱溟搖頭。
袁紫煙道:“殿下,我們會在這裡呆幾天?”
“十天左右吧。”
“十天……”
“十天一眨眼就過去了,練功的話很快的。”
“我不想練功。”袁紫煙搖搖頭:“練功挺無趣的。”
獨孤漱溟道:“難道你不想脫離他掌控?武功練到絕頂,自然就能自由了。”
袁紫煙自嘲一笑:“我這武功,怎麼練也沒用的,練到頭來,是成全別人。”
獨孤漱溟挑了挑黛眉。
袁紫煙道:“我很羨慕殿下。”
獨孤漱溟點點頭。
她生在皇家,在外人看來金枝玉葉,錦衣玉食,應該無憂無慮,是世間最快樂之人。
豈不知世間哪有這樣的人,碰上這麼一個無情的父親,還有可憐的母親,自己怎能無煩惱。
但這些不宜說,否則,外人只會笑自己不知足,就像當初李澄空當初諷刺的一般。
袁紫煙抬頭看皎皎明月。
月光照著她清麗絕俗臉龐,黛眉輕蹙,悽楚而悲涼:“殿下可知道我是被春華宮當成禮物送給七皇子的。”
獨孤漱溟輕頷首。
袁紫煙道:“七皇子何等美人沒見過,我為何能得他看重?令他幫助春華宮?甚至幽夜堂獻上龍血果那種奇果也沒用?……不是因為我美貌,而是因為我練有一門奇功。”
獨孤漱溟眉頭輕挑。
“春華秋實神功。”袁紫煙笑得越發悲涼:“奪我處子元陰者,便能跨越一個境界,不管是什麼層次!”
獨孤漱溟訝然。
她讀過不少的奇聞秩事,還真沒見過聽過這般奇功:“不管什麼層次?如果是大光明境呢?”
“也一樣。”袁紫煙道。
獨孤漱溟驚奇的道:“世間還有如此奇功?”
“七皇子不是喜歡我,只是因為春華秋實神功罷了。”袁紫煙把目光從明月轉向獨孤漱溟,似嘲似諷的微笑:“他要等到自己練到大光明境,再奪我元陰,從而踏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李澄空是太監,所以他並不會擔心。”
獨孤漱溟輕輕點頭,嘆道:“這樣的武功根本不該存在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