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大同只能站起身,擔憂的看一眼獨孤漱溟,慢慢後退出小亭。
蕭妙雪忙上前:“公主?”
李澄空閉上眼睛,身體散發出灼熱氣息,好像一個火球在熊熊燃燒。
小亭裡好像被劃分成兩個世界,獨孤漱溟身前世界是冰冷如寒窖,獨孤漱溟身後世界則灼熱如烈日炎夏。
蕭妙雪與蕭梅影擔憂的盯著獨孤漱溟,看出不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澄空頭頂白氣蒸騰,臉色肅然。
“老爺……”袁紫煙輕聲道。
李澄空道:“不妨事,你們退下吧。”
蕭妙雪看向獨孤漱溟。
獨孤漱溟黛眉已經出現了霜花,嘴唇蒼白,輕輕點頭。
蕭妙雪與蕭梅影袁紫煙只能退出小亭。
李澄空低聲道:“殿下你這玄功果然玄妙,是受天地影響巨大。”
“嗯。”獨孤漱溟輕頷首。
李澄空道:“那就糟糕了,日後冬天就是最難過的,恐怕度日如年。”
“無妨。”獨孤漱溟淡淡道。
這些都是成為宗師的代價,她付得起。
李澄空嘆一口氣。
原本說好的報仇呢?
小本本上的仇全都變成了欠債,自己現在面對獨孤漱溟是債臺高築,償還不了。
一個時辰之後,獨孤漱溟臉色漸漸恢復,小亭裡也慢慢恢復了溫暖。
“唉……”李澄空長長嘆一口氣。
獨孤漱溟睜開明眸,笑了笑:“受一些苦而已,比起當初母妃所受的痛苦,不值一提。”
李澄空起身離開。
獨孤漱溟笑笑。
夜色中,鵝毛般的大雪仍舊簌簌而下,越來越厚,周圍已經變成了白雪的世界。
李澄空在夜空中飄飄而行,不時丟擲一塊塊玉佩。
後半夜,眾士卒發現山谷裡竟然沒有隨著大雪而冰冷,反而變得越來越溫暖。
待到天明時分,山谷裡溫暖如春。
山谷裡溫暖如春,山谷外白雪茫茫,經過一夜不停的飄落,大雪已經兩米厚,比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