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前設有箭樓與營寨,他們到了二十米外便停住,箭樓上正有八名弩手指著他們。
袁紫煙上前嬌聲報上名。
營寨大門緩緩開啟,隨即十名騎士縱馬衝出,宛如一標槍衝向李澄空。
李澄空負手笑吟吟看著。
這便是下馬威?
“希聿聿……”駿馬忽然在他十米處人立而起,戛然而止停在原地。
十匹馬整齊劃一。
當頭一匹慄馬上坐著一大胖子,好像要把慄馬壓垮,偏偏那慄馬輕輕鬆鬆站在那裡。
大胖子濃眉大眼,面板雪白,宛如一塊巨大面團,笑呵呵下馬,地面微微一震。
“原來是新來的場主大人!”大胖子笑道:“老夫是草場的掌記,忝姓陸,陸峽!”
“陸掌記。”李澄空頷首打量著他,又看看其餘九騎。
九名騎士皆是青壯,傲然俯視著他,絲毫沒有下馬之意,個個桀驁不馴。
李澄空笑了笑:“我這個場主在草場是最高位子吧?”
“當然當然!”陸峽忙點頭。
李澄空道:“那這九個小傢伙是怎麼回事?傲不為禮,是瞧不起我這個場主?”
“不敢不敢!”陸峽忙搖頭。
他轉回身子,大聲喝道:“你們這些愣頭青,還不趕緊下馬拜見場主!”
“哼!”
九名青年騎士慢吞吞的下馬,不情願的抱抱拳:“見過場主。”
李澄空微笑:“本場主李道淵,還望諸位記住了,新官三任就燒三把火,我不希望第一把火就燒在你們身上!”
“呵呵,李場主息怒,甭跟這幫愣小子一般見識,他們什麼也不懂,一天到晚騎馬放馬,屁也不懂!”
陸峽說著話,扭頭喝道:“還不趕緊拜見李場主!”
“拜見李場主!”九騎士躬身抱拳。
李澄空沒有說話,只是打量著他們。
九人身子躬在那裡,直也不是,不直也不是,憤怒如潮水般洶湧。
袁紫煙戴著白紗,遮住臉龐,唯露一雙明眸似笑非笑,如翦水秋波。
九人一眼便知道她是美人兒,在美人兒跟前如此丟臉,如此卑躬屈膝,簡直就是恥辱。
李澄空看向陸峽:“陸掌記,這些是護衛還是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