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中午,城南的樹林。”李澄空的聲音飄過來,讓唐昭止住身形,長鬆一口氣。
李澄空回到自己的院子,鎮神碑從洞天裡出來,滑到他手心,細細打量。
黑漆漆的就像一塊硯臺,形狀普通,模樣也普通,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神物自晦,他沒有因此而小瞧,凝神於眼仔細觀看,不放過每一寸。
這鎮神碑與硯臺確實是不同的,紋理截然不同,硯臺的紋理條條縷縷層層疊疊,而它的紋理渾然如一如鑽石。
他輕輕一捏,如果是尋常石頭甚至是鐵塊,會變形甚至碎裂,它卻毫無異樣。
若有所思的盯著看了一會兒,李澄空收入袖中,決定先拋到一邊再說。
可剛剛收回去,又忍不住心癢,不弄清楚了很難靜下心來幹別的。
他再拿出來,運功送入鎮神碑內。
黑光忽然一閃,他只覺腦子“嗡”的一響,如用力攪拌一下腦漿的感覺。
劇烈疼痛之下,眼前昏昏沉沉,黑暗如潮水湧上來便要吞噬他,忙催動崑崙玉壺訣。
靈漿澆下,頓時驅除黑暗。
清醒過來後,他臉色肅然,再次凝神,靈漿不停的澆下,然後再運功於鎮神碑。
“嗡……”腦漿又被攪拌一下,頭疼欲炸,昏沉如潮水而來,被靈漿消彌得一乾二淨。
李澄空不服氣的持續不斷運功送入鎮神碑內,他隱隱感覺這黑光並不能一直出現。
黑光一共出現了九次,讓他臉白如紙。
然後怎麼運功都不再出現,鎮神碑徹底變成一塊石頭,什麼異樣也沒了。
怎麼運功,它都毫無動靜。
當然,沒有動靜已經是它的不凡之處,尋常石頭已經被這些內勁催成粉末。
李澄空皺眉沉吟,再次仔細的翻找,想了想,咬破食指出一滴血珠。
相思紅豆般的血珠滾落到它身上,瞬間滲進去消失不見,好像一滴水落到幹海綿上。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吸力。
這吸力不是吸自己內力與精血,而是精神力。
眼前再次一昏沉,忙將靈漿化為的精神力送進去,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
它綿綿不斷的吞噬,彷彿一個無底洞,李澄空推測,這一會兒吞噬的精神力是宗師的兩倍。
如果是一個宗師,這會兒已經被它抽乾精神而昏迷過去,如果它還繼續吞噬抽取,那抽取的恐怕就不僅僅是精神力。
難道吞噬壽元?
李澄空不信邪的持續運崑崙玉壺訣,靈漿源源不絕,非要把它撐破了不可。
一個時辰之後,李澄空已然推斷它抽取一百多個宗師的精神力量。
“嗡……”鎮神碑忽然迸射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