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他,才有更強的威懾力!”
“他們都死了,威懾豈不更大?走吧,下一個!”
他不會留顧志和活著,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大光明境宗師,誰知道會不會成為大宗師。
即使顧志和成不了大宗師,這麼痛恨自己也不能忽視,每一個人都有其威脅。
“李澄空,你真是心狠手辣!”宋玉箏冷哼。
李澄空一笑:“好像九殿下你心慈手軟一般。”
“他們要殺四哥,那就要殺掉他們!”宋玉箏冷冷道:“這不是為了我自己!”
李澄空道:“他們要殺我,我還要留他們過年?……你既然不忍,那另一個殺不殺?”
“當然要殺!”
“那囉嗦什麼,走吧!”李澄空道。
“走!”宋玉箏白他一眼,攥住他袖子。
兩人到了城外,來到一座山峰半腰,看向正盤膝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的藍衫削瘦中年。
此時他沒戴面巾,看得到這削瘦中年相貌醜陋,鼻子與嘴巴格外的不協調。
一柄雪亮長劍橫在膝上,寒光在劍身流轉不休。
藍衫中年平靜看著李澄空,緩緩道:“九殿下,果然找過來了!”
“你該知道自己的結局!”
“就憑九殿下你,還有那兩大供奉?”藍衫中年醜臉露出一絲嚇人的微笑。
“朱元,你不該貪這個心來殺四哥的。”宋玉箏搖頭道:“自尋死路。”
“原本以為要成功了……”藍衫中年嘆一口氣地看向李澄空:“只能怨你壞事了!”
他溫聲道:“對壞事之人,我一向只有一個字:殺!”
他說完這個字,頓時消失,化為一道上弦月。
上弦月來到李澄空一尺處時,忽然消失,現出一柄長劍。
藍衫中年挺劍刺出,劍尖在李澄空眉心一尺停住不動,藍衫中年已然雙眼無神,氣絕而亡。
李澄空嘆一口氣,搖搖頭。
宋玉箏臉色沉肅一言不發。
她被李澄空的武功驚住了,至今為止根本沒看出李澄空動手的痕跡。
好像他就是這麼看一眼,已然把大宗師殺掉。
這可是大宗師,不是宗師,是天下罕有的武功最頂尖的人物,怎會如此輕鬆被殺?
據她所知,大宗師是很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