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失笑:“好,我的賊船,那我們便分頭行動,會讓紫煙提前給你訊息。”
“嗯。”宋玉箏神情複雜。
李澄空飄飄而去。
——
十天之後,聖旨下,攬月城城守曹天生因為有私通大月之嫌,撤去城守之位。
這惹起了朝野軒然大波。
一封獨孤漱溟寫給曹天生的信,就判斷是內外勾結,太過草率了。
此事一看就知道是離間之計。
偏偏皇上還信以為真。
依皇上的英明神武,怎麼可能受這種小伎倆的騙,顯然是幫作糊塗。
眾人忿忿不平,覺得國舅冤枉,可國舅治下的攬月城確實丟了一個大臉。
這件事至今還沒法讓眾人相信。
原本以為固若金湯的攬月城竟然如此輕易被人進去,鐵西騎兵如無人之境,跑了一圈從容離去。
如果說國舅與外敵勾結,這說得過去,否則,真說不過去。
這麼前後一聯想,眾人對這封信便開始半信半疑。
難道國舅真要勾結獨孤漱溟。
那國舅有什麼好處?
是趁機清理異己?
可鐵西騎軍進城之後秋毫無犯,沒有殺死什麼人,難道國舅是藉機清理軍隊,控制軍隊?
城守僅負責內政,軍隊防務不歸城守,而歸守備,而守備直接隸屬於軍部。
據說這位守備與國舅尿不到一個壺裡。
這麼一說,眾人更半信半疑。
最終人們的議論慢慢平息,國舅曹天生便削職為民,賦閒在家。
又十天之後,曹天生出現在南境的碼頭,成為一家德隆商鋪的掌櫃。
李澄空在後花園湖上小亭裡接待了宋玉箏。
“曹國舅能來南境,做掌櫃的,是大哥親自說服的,說是為了監視你。”
“監視我做什麼?”
“曹國舅覺得你是重大威脅,需得小心戒備。”宋玉箏抿嘴笑道:“真是有趣。”
李澄空笑道:“曹國舅好眼光。”
“咯咯咯咯……”宋玉箏嬌笑連連。
李澄空道:“你眼光遠不如曹國舅,看不出我的威脅來啊。”
“笑死人!你的威脅能大到哪裡去?”宋玉箏道:“你南境前有海後有大永,左還是海右是高山,三面被困,就像一個籠子圈住了你,能能威脅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