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李純山道。
“好。”李澄空點頭答應。
他暗鬆一口氣,獨孤漱溟那邊也鬆一口氣。
光明宮的氣氛一下鬆弛。
袁紫煙兩聖女卻沒走。
獨孤漱溟放下卷宗,輕笑道:“你們先去吧,這邊不要緊了。”
“公主,我還是再等等。”袁紫煙掃視四周,輕聲說道:“我不信找不出來!”
既然死太監說不妥,有威脅,那就不會錯,一定有威脅存在,偏偏沒感應到。
這讓她很不甘心,非要找出來不可。
兩聖女也輕輕點頭,一樣的心思。
這威脅不找出來,便是心裡的一根刺兒,拔出來才能心靈安寧。
“隨你們。”獨孤漱溟笑著搖頭,繼續拿一本奏摺,陸璋坐在下首批閱。
汪若愚已經徹底沒有了重回朝堂的想法,覺得呆在孝陵就很好,頤養天年。
她不想勉強,也就讓陸璋繼續做掌印。
掌印勞心勞力,對汪若愚來說是一件苦差,陸璋卻甘之如飴。
——
三天之後的傍晚時分,李澄空與李純山一起披著紅霞回到南王府。
獨孤漱溟正在湖上小亭裡撫琴。
清風徐徐,湖水湛清,琴聲琮琮,寧靜悠遠。
兩人來到湖上小亭,李純山直勾勾的看向獨孤漱溟的微凸的肚子。
獨孤漱溟即使七個月也仍不顯懷,看起來好像是四個月左右。
她覺得自己的月白宮裝擋不住李純山目光,直接透過衣裳甚至透過了面板。
她微微皺眉,絕美臉龐微沉,一直收斂著的皇帝威儀自然的瀰漫開來。
小亭裡的空氣驟然凝重。
李澄空笑著坐到她身邊:“釣玄洞宗的宗主李純山道長,我給弦兒找的師父。”
他其實已經跟獨孤漱溟在腦海裡商量過,獨孤漱溟也同意這個決定。
畢竟釣玄洞宗的武學遠勝世人,堪為天下第一,拜李純山為師也不屈了獨孤弦。
他們兩個已經討論過很多次獨孤弦的教育問題,將來怎麼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