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鸞冷冷瞪著他。
李澄空笑眯眯的,轉身離開。
陸青鸞緊抿紅唇一動不動,目視他的瀟灑身影消失在小徑拐角處,感應著他的氣息徹底離開。
她靜靜坐著,宛如一尊白玉雕像。
——
“夫人,還沒動靜?”李澄空出現在大月明玉宮。
玉妃娘娘正陪著獨孤漱溟在後花園散步,身邊跟著一群宮女與太監,如群星拱月。
李澄空出現的時候,眾人紛紛見禮,口稱王爺。
玉妃笑道:“沒動靜呢,小傢伙還真夠沉得住氣,他外公急得頭髮都要白了。”
玉妃容光照人,一掃從前的鬱鬱寡歡。
獨孤乾卸了皇位之後,沒事兒的時候就呆在明玉宮。
他已經不是皇帝,就不必維護後宮安寧,不必雨露遍施,皇后那邊也沒什麼可安撫的,索性就一直留在明玉宮。
兩人已經暗中出去遊玩了數處地方。
獨孤漱溟輕撫小腹,露出微笑:“快了。”
她有了身孕之後,越發美麗,彷彿一直在放著光華,讓人無法直視。
李澄空按一下她小腹,感受著孩子的情形,點點頭:“確實差不多了。”
他能感受到小傢伙在胎中運功,快要功行圓滿了,還真是一個練武奇才。
這便是李純山的築基之法。
李澄空都羨慕獨孤弦這小傢伙了,投胎技術過硬不說,還贏在所有人的起跑線上。
不過這麼好的條件,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兒,有可能反而養出紈絝子弟。
世人苦苦追求一生而不可得的目標,他已然具足,意味著能追求的目標變小,路變窄,獲得幸福滿足的途徑也極窄。
他端量著獨孤漱溟的肚子,搖頭不已。
不行,自己得想個辦法,幫他一把,不能讓他這麼容易滿足,得創造困難給他。
獨孤漱溟搖晃兩下玉手。
李澄空收回目光。
“想什麼呢?”獨孤漱溟笑道。
李澄空道:“在想獨孤弦以後的事,不能讓他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獨孤漱溟笑道:“你這當爹的,現在就想著找他麻煩?”
玉妃忙道:“那你要如何?”
“要不然,我們隱姓埋名吧。”李澄空道:“不讓他知道我們的身份。”
“這……”獨孤漱溟沉吟。
玉妃失笑道:“淨能胡思亂想,你們怎麼可能瞞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