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恨不得把九淵宗滅掉,以報周思盈之仇,對永離神宮的責任讓他們保持著理智。
如果李澄空能助一臂之力,知道九淵宗的深淺,那重創九淵宗的把握就大了幾分。
“散了吧。”陸青鸞擺擺玉手:“拿走護魂玉。”
“是。”七位長老起身拿起檀木盤裡的護魂玉,轉身離開大殿。
他們剛剛離開,李澄空三人一閃出現。
陸青鸞沉默不語。
李澄空擺擺手。
葉秋與袁紫煙一閃,皆消失不見蹤影。
大殿內只有李澄空與陸青鸞。
李澄空保持沉默,看著陸青鸞漸漸淚流滿面,沒有開口安慰。
陸青鸞白玉般臉龐滑下一串串淚珠,眨眼功夫,地上已經溼了一大灘。
她在報仇之前,一直忍著痛苦,此時終於弄清楚仇人,便要得報大仇,悲痛再難壓制。
對師父周思盈的思念與永不能再見周思盈的痛苦交纏在一起,讓她痛不可當,悲無法抑。
不甘與絕望在心間湧動。
李澄空知道這種痛苦只有親臨者才有切身體會,外人永遠無法體味,言語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即使報了仇,也沒辦法讓周思盈死而復生。
“我去拜祭一下週前輩吧。”李澄空緩緩道。
“隨我來。”陸青鸞拭去淚水,轉身便走。
兩人飄飄下了山峰,來到另一座山峰,坐一座懸崖一躍而下,在半途飄進一個山洞內。
進入山洞拐了兩個彎,來到一座白玉鋪就的石室。
石室的玉床上端坐著周思盈。
周思盈血肉豐勻,栩栩如生,宛如正在入定修煉,看不出寂滅之相。
“師——父——!”陸青鸞再也忍不住,跪倒在玉床前,躍在她膝前失聲而泣。
李澄空上前躬身一禮,輕輕搭上她肩膀,嘆了一口氣。
生機已絕,自己也無力迴天。
他搖頭之際,運出一道天機指力量。
縱使沒救,也試試吧。
他眉頭忽然一挑。
陸青鸞正伏在周思盈膝前嚶嚶而泣,越想越悲,越哭越想哭。
李澄空按著她肩膀,凝神感應著,源源不絕的天機指力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