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鸞緩緩搖頭:“我做得不夠好,差點兒導致永離神宮覆滅!”
永離神宮強大,好像不可撼動,可今天這一幕卻太過兇險,一旦自己不敵,八大長老失敗,永離神宮將有毀滅之厄。
即使有師父他們幾個大宗師為殺手鐧,做奇兵,可也擋不住九淵宗的後援。
她事後想來不由一身冷汗。
兵兇戰險,當真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這種兇險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李澄空緩緩點頭:“所以說,凡事須小心翼翼為上,不可大意。”
陸青鸞不由的道:“多謝你了。”
“呵呵,不必客氣。”李澄空坦然接受她的謝意,免得她不舒服。
陸青鸞轉過頭看向遠方夕陽。
李澄空與她並肩而立,也看向夕陽。
兩人默默無言。
半晌過後,李澄空告辭離開,回到自己的小院,坐到前庭院的石桌前。
獨孤漱溟正拿著一本書在看,嫻靜優雅,風華絕代。
見到他出現,獨孤漱溟放下書卷,笑道:“陸妹妹那邊不要緊了?”
李澄空道:“應該大局已定,會吞掉九淵宗。”
“這可不容易,有得她煩了。”獨孤漱溟輕輕搖頭道:“不過也能最大程度的鍛鍊她,待安撫好人心,她就是一個真正合格的宮主了。”
李澄空點點頭:“想安撫好人心,談何容易,畢竟是一直是對手。”
“確實不易。”獨孤漱溟笑道:“比我對付大臣們難多了。”
李澄空笑道:“比你容易得多,收服不了就滅掉,比朝堂簡單得多。”
朝堂大臣們個個身高權重,牽扯極大,不能輕易拿掉,畢竟人才難得。
一個能臣與一個庸臣對江山社稷的影響是巨大的,身為皇帝深知此點。
“夫君現在能放下心了?”獨孤漱溟招招玉手。
蕭妙雪與蕭梅影應一聲,迅速端上酒菜。
獨孤漱溟親自斟滿兩隻碧玉杯。
“夫人誤會了,我這人心善,哪能看著舊時的朋友身陷絕境。”
“撲哧。”獨孤漱溟笑出來,搖著頭放下碧玉酒壺:“夫君,我怎不知你。”
他們兩個同生共險,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李澄空是什麼樣的人,她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