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聞袁紫煙的聲音,不見其人:“你們早如此識趣,何至於如此?”
“袁司主還沒走嗎?”陳遠端淡淡道:“不知要留到何時?”
“這便走啦。”袁紫煙嬌笑:“就想看看你們的狼狽模樣,果然有趣,咯咯……”
她笑聲漸漸遠去。
殿內諸人臉色松馳下來,搖搖頭。
即使貴為燭陰司的司主,可畢竟還是年輕,還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
“掌門,我說的確實是實話,就投靠了燭陰司吧。”
“嗯。”陳遠端緩緩點頭。
——
“你可算來了!”宋玉箏嬌嗔的瞪著李澄空。
她頭戴皇冕,燦燦珠簾遮住絕美臉龐,身披寬大華麗鳳袍,遮住曼妙的身材,正坐在出雲殿的龍椅上,不滿的瞪著李澄空。
李澄空站在丹墀下,笑著抱拳:“見過皇上。”
“免禮。”宋玉箏肅然伸伸玉手。
李澄空笑道:“果然有皇帝的派頭了。”
宋玉箏哼一聲:“派頭有何用?鎮不住這些老奸巨滑的傢伙們!”
李澄空點點頭。
能拱進朝堂的大臣們哪一個不是人精,不管是智慧還是膽識,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宦海險惡,那些智慧不足或者運氣不好的都如大浪淘沙一般的消失。
僅憑皇位是震懾不住他們的,他們都擅長跟皇帝鬥智鬥勇,是被宋石寒磨礪出來的。
宋玉箏雖聰慧,畢竟年輕,缺少歲月與世事的磨礪,論做皇帝的本事與手腕還是不如宋石寒的。
“太上皇呢?”李澄空道。
宋玉箏優雅下了臺階,寬大鳳袍獵獵,風華絕代。
她轉身往外走,一路上所遇之宮女與太監紛紛行禮避讓。
李澄空跟著她來到御花園的湖上,看到一隻只仙鶴在悠閒自在的飛來飛去。
荷花一片片,湖光山色,海天一線。
這御花園的湖可不是南王府的小湖,是一眼看不到邊的開闊與宏大。
進到一艘花舫內,宋玉箏摘下了皇冕,露出絕美臉龐,展現出了黛眉的憔悴,看得李澄空隱隱心疼。
“真這麼難纏?”李澄空皺眉。
老太監李珍接過皇冕輕輕放到一旁桌上,然後替二人斟茶,退到一旁一動不動,宛如消失了一般。
李澄空瞥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