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獨孤弦大聲叫道。
獨孤漱溟道:“他們既然沒動手,那就不必趕盡殺絕。”
“他們現在是退縮了,可萬一有機會,還是一定會捲土重來的,要斬草除根吶!”
“弦兒,這是誰跟你說的?”
“外公。”
“……戾氣別這麼盛,得饒人處且饒人。”
“饒了人,別人不會感激,反而覺得好欺負然後變本加厲。”
“別胡說了,外公的話姑且聽之,”獨孤漱溟道:“但不可盡信。”
“娘,外公的話也不聽?”獨孤弦笑道:“那聽誰的?”
“聽孃的,聽你父王的。”獨孤漱溟道。
“嘻嘻,外公聽了一定會氣得跳腳。”獨孤弦笑道:“還有,為何我們偏偏要住在別院,不回王府住?”
“這裡住著挺好。”
“我知道,父王是怕我太過奢侈,不想我從小錦衣玉食而成紈絝子弟吧?”
獨孤漱溟輕搖螓首:“閉上嘴吃飯吧。”
夫君算無遺策,可在弦兒身上卻失算了。
誰想到這小傢伙如此古怪,天生宿慧,南王府別院的建立就是徒勞。
不過兩人已經習慣在這邊住著,覺得更溫馨,更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
所以也懶得回南王府,偶爾過去看看而已。
獨孤漱溟看向萬震:“萬護衛辛苦了,他們想殺弦兒卻沒行動,那就不能直接殺了。”
萬震面對她清盈的眼波,覺得自己好像正墜入無邊深潭,竭力保持清醒不讓自己陷落,忙道:“為何?”
“這是夫君定下的規矩,不以唯心而殺人。”獨孤漱溟道:“一切以行動為準則,他們想殺但沒有行動,那就不能算是想殺。”
“……是。”萬震滿心不以為然。
難道非要等他們動手,才算是刺客?
這樣豈不是把自己陷入被動之中,愚蠢之極!
“如果每個人都唯心為準,覺得對方想殺自己就提前出手殺了對方,豈不是天下大亂?”
“是。”萬震不想跟她爭論,儘管滿心不以為然。
“不過他們可以加以標註,重點防備。”獨孤漱溟道。
萬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