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主……?”陳正廷不信的道。
如果宗主沒死,怎會不現身。
“正廷,閉嘴!”白玉華沉聲喝道。
陳正廷茫然不解,又隱隱有一絲猜測,卻不想承認這一絲猜測。
李澄空笑吟吟看著白玉華。
他已然判斷,白玉華是知情的,甚至幾位長老也是知情的,只是眾弟子們被矇在鼓裡。
李澄空並不想點破。
否則,這些弟子們都要發狂,都要恨白玉華這些長老,恨他們愚弄自己感情。
白玉華臉色變幻,緩緩道:“罷了,南王殿下,進殿說話吧。”
“請。”李澄空伸手。
白玉華帶著八位長老與李澄空一起進入大殿,陳正廷也被招呼著一起,端茶送水。
待坐定,陳正廷端上茶茗,白玉華已經安穩下神色,平靜道:“殿下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澄空滿意的微笑。
到了這一步,他們總算沒繼續賴皮,坦然承認。
“應該是沒有破綻的。”白玉華道。
李澄空搖搖頭:“那具屍首是誰的?”
“一個五行宗弟子。”白玉華臉色陰沉,冷笑道:“竟然想冒充宗主,結果被擒。”
“唔。”李澄空點點頭。
五行宗弟子確實行事奇詭,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出奇。
“不知南王殿下是如何看出來的?”
“感覺。”李澄空笑道:“白長老想必也知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感覺反而是最可靠的。”
“感覺……”白玉華慢慢點頭:“不過南王殿下竟然如此堅信自己的感覺?”
“從沒出過錯。”李澄空微笑:“曹宗主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他不等白玉華說話,繼續笑道:“是金蟬脫殼呢,還是借刀殺人呢?”
“借刀殺人卻不至於。”白玉華忙道:“宗主深感天羅山的仇恨之深烈,如果他不死,恐怕天羅山絕不會罷休,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李澄空點頭:“確實。”
白玉華道:“想要息了他們的殺意,便只有宗主一死,則萬事皆休,天羅山出了氣,燭陰司也能接納他們,白雲峰也能安然無事,可謂皆大歡喜。”
李澄空呵呵笑道:“真是高明之舉。”
白玉華露出笑容:“宗主這主意確實不俗,我等贊同,只是委屈了他。”
“嗯,確實委屈了他。”李澄空道:“短時間內,他是不能露面了。”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