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山座下游使,謝朝陽。”
“原來是謝遊使,失敬。”
“是在下失敬才對。”謝朝陽削瘦清癯,精神奕奕:“不知南王殿下對這一次的婚事怎麼看?”
“可喜可賀。”李澄空道:“能打破宗門束縛,執著於感情,可敬可佩。”
另一個黑臉中年哼一聲:“這也是他們運氣好,換一個時候,恐怕就由不得他們了。”
李澄空笑道:“運氣也是命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可能是上天憐他們情深吧。”
“情深不壽。”最後一箇中年人冷冷道。
李澄空失笑,搖搖頭。
袁紫煙蹙眉盯著這三人。
她感覺這三個傢伙是來找茬的,只有謝朝陽一臉笑容,剩下的兩個都板著臉,好像欠他們十萬兩銀子。
謝朝陽笑道:“王爺別見怪,他們兩個就是直腸子,說話嗆人難聽。”
李澄空道:“謝遊使不知有何貴幹?”
“我是沒想到王爺竟然親臨。”
“既有請柬,自然應邀。”李澄空道:“也是想見一見這兩位幸運之人。”
“呵呵,王爺看新人是假,看熱鬧是真吧?”
“哦——?有何熱鬧可瞧?”
黑臉老者冷冷道:“是想看看兩宗能不能聯姻吧?甚至還想著破壞一番吧?”
李澄空扭頭看向這黑臉老者。
黑臉老者昂然看向他,不甘示弱。
李澄空笑道:“確實想看看兩宗能不能順利的聯姻,至於破壞,卻是沒必要。”
“難道你不想破壞?”
“為何要破壞如此佳話?”李澄空搖頭道:“這位也是遊使吧?把人心想得太險惡了。”
他知道天羅山的遊使是一個閒職,並不管事,只是輩份與武功到了,卻無心權勢,便領了一個遊使之職。
“哼,險惡?就怕你們燭陰司做得更險惡!”黑臉老者發出冷笑。
袁紫煙的玉臉已經沉下來,黛眉罩煞,便要發作,只是因為李澄空一直平心靜氣的,才強忍著。
周傲霜也氣不過。
李澄空哈哈一笑:“這位遊使,我燭陰司到底哪裡險惡了?願聞其詳!”
兩撥人站在一起說話,不知不覺間,下面又有賓客過來,隔著甚遠便停住。
能受邀前來的多數是大宗師,耳力過人,遠遠便聽到他們所說,知道一邊是天羅山的遊使,一邊是神秘莫測的天元海、南王府。
天羅山的厲害且不說,現在與巨靈宗聯合,更是不可一世,即使新近崛起的巨靈宗也難擋其風頭。